有些人彼此间展示比较著自己的甲冑和武器,露出久违的笑脸。
“你们说这些人该怎么办?”楚墨指著剩下的残兵问道。
眾人又渐渐安静下来,有些人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看看地上的尸体,那些人都是你们的邻居,你们的朋友,你们的家人。”
“杀了他们!”
刚才的男人放下了女儿的尸体,从地上捡起一把长柄斧。
隨著他这一声怒吼,越来越多的人跟著喊,“杀了他们!”
楚墨走到残兵旁边,“我现在给你们个机会。
他们只要有一个人站出来,说你们中某个人没有参与到这次屠杀,我就放他走。
有吗?”
回答楚墨的是村民们的沉默。还有不少人红了眼眶,虎视眈眈的看著这些残兵。
“別担心,我再给你们一个机会。
你们一个一个上,他们三人一组。只要你们活下来,我也放你们走。”
楚墨露出和善的微笑,他又不是什么魔鬼,上天有好生之德。
“这不公平,我们赤手空拳”,一个骑兵愤怒的说道。
这句话直接把楚墨逗乐了。
“你要公平,我给你们。你们所有人对我一个人,我不拿武器,怎么样?”
“大人,大人,我不要了,我也不去德文郡了。”
村民中有人丟下了手里的剑,脱下了刚穿在身上的盔甲。
楚墨只是点点头,“没关係,不想去的把武器盔甲丟下就能离开了。”
又有几个人放下了手里的剑。
楚墨慌忙在通讯频道里补了一句,“这些人想走就走,可別弄没了。”
剩下的人就如他所言,三对一,捉对廝杀,每轮都允许村民休息好了再来。
残阳如血时,最后一个骑兵被长矛刺穿了喉结。
楚墨拄著动力剑,默默的看著这一切。
当惨叫声渐息,这满地的猩红就如这些被恐惧淬链过的灵魂。
这种事情从来不是温文尔雅的,他们现在只是被迫拿起了刀剑。
他们还不知道为何而挥剑,为谁挥剑,他们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
当然,楚墨也不太知道。
他看著气喘吁吁的眾人,知道他们现在已经不再是待宰羔羊了,面对屠刀也有一搏之力。
“从这里到德文郡很远,你们还有吃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