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这些奴隶有些不一样了。
他们的脸上没有恐惧，没有麻木，反而变得灵动起来，甚至有种跃跃欲试的扭曲的快意。
“你那是什么眼神？你竟敢直视我？看来我没能把你们调教的更温顺一些。”
艾伦举起造型凶恶的祭仪匕首，即便没有星光和日光的照耀，它那残忍的锯齿型刀刃依旧闪闪发亮。
他已经等不及割开眼前这个奴隶的喉咙了，他要用这个奴隶的鲜血涂抹自己的盔甲。
萨戈在通讯频道里听到了锦帛撕裂的声音。
接著就是沼泽般的咕嚕声，像溺毙者在深潭底部吐出的最后气泡。
他很熟悉那种声音，那是破碎的喉骨与血团摩擦发出湿漉漉的，仿佛生锈的齿轮在黏稠机油里徒劳转动。
阿斯塔特没有恐惧，因为他们就是恐惧本身。
他告诉自己，快了，快到传送门了，就差几步了。
萨戈强忍著奔跑的衝动，仿佛一旦跑起来，终点不是传送门，而是自己命运的结局。
他必须强迫自己，才能转动那僵硬的脖颈，扭头看向自己的兄弟们。
那些奴隶呆呆的站在法阵中央，身上沐浴著自己兄弟的鲜血。
而那些怀言者缓缓的倒了下去。
没有痛苦，没有挣扎，好像是睡了过去，而正好动力装甲的伺服器也停止了运行一样。
他有些不太確定是剧本推进了，还是亚空间里的某些存在，在献祭的时候盯上了他兄弟们的灵魂。
要知道上一次，那些战斗兄弟是被渡鸦之主以极为狂暴的方式撕成了碎片。
但是阿斯塔特的本能比他的大脑先作出了决定。
他用手中的爆弹枪对著那些奴隶的方向就是一个长点射。
爆弹並未將那些奴隶屏弱的肉体撕成碎片，而是在他们身前碰到了什么，直接爆炸。
光影扭曲了一下，一队身著灰黑色装甲的终结者显出了身形。
爆弹仅仅是在他们护盾上溅起阵阵涟漪。
“敌袭！”
萨戈甚至是了一纳秒才確定，通讯频道里那个尖锐变形的声音竟然是自己发出的。
战场通讯骤然热闹了起来，战斗兄弟们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他鬆了一口气。
“收到！”
“发现敌人，是一队终结者。”
“我们受到攻击，请求开火！”
萨戈的心冷了。
怀言者在混沌阿斯塔特中以纪律严明而著称，他们不会隨意向敌人开火，也不会轻易脱离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