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阵容进去了,包死的。
他顾不得多想,强忍著重伤站起身,用捆仙绳將二人捆住,向著狐子沟外走去。
“老陈……没必要这么著急……恢復一会唄……”
张天宝还想说些什么,但伤得太重,下一瞬他就失去了意识,昏死了过去。
至於李十堰,早就没动静了。
在陈长生离开的瞬间,他的影子如同黑水般蔓延开来。
隨后又迅速变回原样。
胡老大的尸体消失不见。
犼爷的不悦的声音响起:“这小狐妖,吃了太多血食,骚了吧唧的,要不是本座急著恢復力量,就这种东西,给狗狗都不吃。”
对於犼爷抱怨,陈长生听都不带听的,他得赶紧离开这狐子沟。
鬼晓得狐子沟深处的东西会不会突然飞出来给自己来那么一下子的。
由於陈长生身受重伤,又不会张天宝那二手五菱宏光,了老鼻子劲才回到白云山道观。
见三人受伤如此严重,门口的道童早就將师父的教导拋掷脑后,慌忙上前將张天宝与李十堰两个伤得较重的给安顿了进去。
又叫了其他的道童来安排陈长生。
陈长生被道童扶进房间便沉沉睡了过去。
一夜之后,陈长生身上的伤势恢復如初。
他走出房间,来到躺著李十堰与张天宝的房间。
二人还在床上躺著,面色苍白,嘴唇发紫,二人的身上都罩著一个小型煤灯,灯中烧的却不是煤油,而是香灰。
焰火烧得正旺,裊裊烟气从煤灯中飘出,笼罩在二人的身上。
陈长生看得出,这些烟气正在缓缓聚拢天地间稀薄的灵气,疗养二人的身体。
这大概是白云山道观独有的疗伤方法。
只可惜,这样的方法对伤成这样的二人作用並不大,二人身上的生机依旧在流逝,越来越弱。
要是陈长生再多睡一晚,估计等他醒来,二人就已经去黄泉路上作伴了。
陈长生见状,眉头微微一皱,从影子中摸出两枚婴儿拳头那般大小的丹药,用术法將二人的嘴巴撑得老大,將丹药塞了进去。
怕二人被噎死,陈长生还用术法操纵著二人的腮帮子使劲地咀嚼丹药。
好一会,丹药才彻底被搅碎,吞入腹中。
丹药下肚,二人的气色明显好了许多,面色肉眼可见的红润,嘴唇也变回了原本的润红色。
片刻后,二人缓缓睁开双眼。
“马勒戈壁,道爷都到鬼门关了!”
张天宝睁开眼的瞬间,嘴巴就已经停不下了:“別的不说,道爷的命就是大,阎王爷都给我放回来了。”
听著张天宝吹嘘,陈长生直接无视,能吹牛逼,说明他没事。
又將目光落在李十堰身上。
李十堰到底是年纪大,修为高深,感受到体內的那股微弱药力,並非他白云山有的,而是他从未见识过的。
他很快就想到了面前的陈长生,他撑起身子,向著陈长生抱拳一礼:“多谢小友救命之恩。”
“如今狐子沟的妖邪被斩除,贫道代表葭州的百姓,谢过小友。”
说著,他再度向著陈长生抱拳一礼。
“別高兴得太早,狐子沟的事情还没有彻底解决。”
陈长生的话如同一盆冷水,浇在李十堰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