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许久之后，顾长卿喘着粗气，盯着对面同样气喘吁吁的“自己”。
两人究竟打了多久，都已经没有了概念。
此刻的试炼空间，已经如同一个四处漏风的气球。
到处都是撕裂的空间裂缝，两人交战溢出的神纹之力，顺着空间裂缝流失到其他的空间。
顾长卿探查一番，自己尚余五成的力量。
对面的“自己”似乎也相差无多。
但是，再战斗下去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想要验证的，感悟的，熟悉的，都已经在两人无数次地比拼中，完善并熟练。
此刻，再打下去，只能打到神纹之力枯竭，又一个倒下去为止。
可是，如何才能终结这场自己与“自己”的战斗呢？
顾长卿有些犯难，实在是试炼空间把另一个“自己”还原得太过完美。
以至于，想要自己打败“自己”，就成了最难的事。
正在顾长卿思索该如何打败自己的时候，对面的“顾长卿”的头顶，魔童的具象浮现。
在看到魔童的那一瞬间，顾长卿皱起了眉头。
从另一个“自己”出现的那一刻，几乎所有细节都完美复刻，终于在这一刻出现了特别之处。
魔童原本最强状态，三头六臂，此刻居然生出八臂。
多出来的两只手中张弓，一手搭箭。
这是自己的魔童所不具有的。
让顾长卿更觉得奇怪的是，魔童的手中所持的弓，并非神纹之力幻化出来，而是一把真正的弓。
暗黑色金文的弓身，流淌着道道光韵。
下一秒，魔童的另一只手，拉动弓弦，神纹之力化作一道光箭，搭在弓弦之间。
嗖！
弓弦放开，光箭如流光一般，瞬息之间出现在顾长卿额头前，但却诡异地停止在空中。
顾长卿忽觉后背发凉，并非因为光箭的威力。
以这道光箭的杀伤力，连自己的防御都破不开，何谈伤到自己。
但是顾长卿想到一点。
在朝歌城获得的那只羽箭。
如果射来的是那支羽箭，结果又当如何？
光箭停滞在空中，这是顾长卿用了刚感悟出来的折叠空间的技巧实现的。
这是自己做好的布置，可是如果是在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顾长卿也很难躲掉这突然的一击。
如果是那只羽箭，在无视神纹之力的特性下，顾长卿会当场重伤。
又是数道光箭射向顾长卿，顾长卿也懒得再用空间折叠来化解光箭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