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莉薇娅拖长了语调，仿佛己经预见到莉莉会摇头拒绝。
房间里弥漫着各种药草和炼金材料混合的奇异气味，窗外的月光替代了夕阳，冷冷地洒在地板上，与室内温暖的壁灯光晕交织在一起。
奥莉薇娅好整以暇地看着莉莉，等待她的回答。她很好奇，这位看似单纯的贵族小姐，会如何选择。
莉莉确实犹豫了一下。
盗窃。。。。。。这个词听起来就和她从小接受的要诚实、善良的教育格格不入。而且，妮娜要是知道了，恐怕会立刻板起脸，开始长达半小时的“淑女行为规范”说教。
她甚至可以想象到妮娜那不容置疑的语气：“小姐，您怎么能学习这种有损名誉、近乎犯罪的技能。。。。。。要是您进去了，我会和克丽丝一起去看望你的。”
也是。。。。。。到时候要是上演了铁窗泪的剧情，她莉莉恐怕只能在暗无天日的监牢里待上个不知道多少年。。。。。。吃不到好吃的美食、穿不了漂亮的小裙子，好不容易交到的朋友也很难见到了。。。。。。
但是。。。。。。另一种声音在她心里小声嘀咕：这只是魔法而己，是一种知识，就像剑术可以用来保护人也可以用来伤人一样，关键看使用的人不是吗？
而且，这只是最初级的。。。。。。说不定以后在冒险中能派上什么意想不到的用场呢？比如。。。。。。偷走敌人的法杖？或者。。。。。。呃，暂时想不出别的，但多学一点总没坏处吧？
莉莉的内心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裙角，可爱的眉头微微蹙起，眼睛里也充满了纠结。
奥莉薇娅也不催促，只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仿佛在欣赏什么有趣的实验反应。
最终，莉莉深吸了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抬起头，眼神虽然还有些游移，但语气却带上了一丝坚定：“那个。。。。。。初级的话。。。。。。应该。。。。。。应该只是学来玩玩的程度吧？不会真的偷到什么东西。。。。。。对吧？”
她试图给自己找一个合理的、能说服自己以及未来可能需要面对的妮娜的理由。
奥莉薇娅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她就知道，这位小姐的好奇心总能战胜那点小小的规矩。
“当然~”她笑得像只偷到了鱼的猫，“初级魔法，成功率低得可怜，最多也就能隔空挪动一下手帕、羽毛笔之类的小玩意儿，而且距离不能超过一米哦~绝对是人畜无害的‘小把戏’！”
奥莉薇娅信誓旦旦地保证着，至于这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怎么样？”她凑近莉莉，压低了声音，仿佛在分享什么秘密，“要试试看吗？我们瓦利弗族的‘妙手空空入门篇’？”
“那我就。。。。。。学一学好了。。。。。。”莉莉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但更多的是被好奇心驱使的妥协。她仰起脸，看着奥莉薇娅那双总是弯着的、藏着无数主意的眼睛，补充道，“只是初级的哦！”
“当然~只是最初级、最无害的那种~”奥莉薇娅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得更加灿烂，仿佛早就料到这个结果。
她亲昵地拍了拍莉莉的肩膀，豪爽地一挥手，仿佛做出了多么巨大的让步，语气轻快道，“看在我们关系这么要好的份上。。。。。。这次的教学，姐姐我就免费大放送啦~”
然而，她话锋一转，抬头瞥了一眼窗外己经完全沉下的夜幕和闪烁的星辰，驴耳朵狡黠地抖动了一下：“不过嘛，你看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学习魔法需要专注和耐心，仓促之间可学不好。我们明天再开始正式教学，怎么样？保证给你留出充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