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咳，这破东西，放着也是占地方，你要喜欢，给个二十块钱拿走算了。”
戴灵均没有还价，首接掏出钱递给老板。
老板乐得清掉一件废物，爽快地把旗袍递给了他。
拿到旗袍，戴灵均没有立刻离开。
他借着店内昏黄的灯光，仔细查看起来。
手指摸着略带粗糙感的布料，那上面残留的思念与等待的情绪更加清晰地传递过来。
他检查得很仔细，翻看领口、袖口、内衬。
旗袍的做工其实相当考究，针脚细密，只是岁月磨损严重。
当他的手指摸到到内侧靠近腋下的一处内衬时，指尖感觉到一点异样。
那里的布料似乎比周围稍微厚实一点，而且有细微的凸起感。
他小心地用手指捻了捻那个位置，凑到灯光下仔细辨认。
内衬是用相近颜色的丝线缝制的，但在那个位置，用更浅一些，几乎与布料融为一体的丝线，绣着几个极小的字。
他凝神看去，第一个字是个“婉”字，笔画有些模糊，但结构还能辨认。
第二个字是“清”。
婉清。
名字下面，还有一行更小的数字，同样是用丝线绣出：廿三、五、十七。
这是民国纪年方式，换算过来，大约是公元1934年。
林婉清？民国二十三年。
这无疑就是那位“路女”的名字和关键时间点。所有的线索都对上了。
他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目光又落到旗袍的盘扣上。
那是用同色布料精心盘绕而成的传统扣子，形制古朴。
看着这盘扣，戴灵均忽然觉得有几分眼熟。
这盘扣的结法，制作的那种精细劲儿，似乎在哪里见过……
他脑中灵光一闪，想起之前在手机上刷到过一个叫沐晴的手艺博主，粉丝不少，专门分享传统服饰的制作和收藏。
她曾经展示过一件私人定制的改良旗袍，上面的盘扣是极其繁复精美的并蒂莲图案，当时还特意讲解了那种独特的盘绕技法和其中蕴含的古朴气韵。
眼前这件旧旗袍上的盘扣，虽然没有任何花纹，只是最简单的样式，但那种手工盘绕的技法细节，那股子隐藏在极简形式下的古朴气韵，竟与视频里沐晴展示的那件旗袍上的盘扣，有着几分微妙的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