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密又清晰的触感,即使只是牵手而已,也勾起了一些旖旎的记忆。
热意流转,从指尖蔓开细密的酥麻。
萧绪垂着眼,不知是何神情在注视着他们相牵的手。
云笙突然有些回过味来。
萧绪从白日与父亲谈论公事到入夜,紧接着又要去往宫中直到深夜才能归,却在这当中莫名回到屋中,与她过了这么一阵悠闲的时间。
他是专程回来的。
云笙心绪缠绕,在他掌心里动了动手指,最终还是抽了回来,道:“天色本就不早了,别耽搁时间了,快些去,便能早些回来。”
说着她便动身站起,萧绪跟着起身,却是当即迈近一步将她抵在了桌沿。
因为身量的差距,即使他们一同站立,他的目光也仍然显得居高临下,带着几分不动声色的威势。
萧绪微低着头,像是体贴地要减缓这份身处高位的气势,目光却毫不收敛地牢牢定在这张芙蓉面上,仿佛正在将她占有。
他将她脸上生出的细微变化尽收眼底,身体纹丝不动:“此事明日还得再办,不急这一会。”
“但你今日说好快速的循序渐进,夜里的内容,还未教授给我。”
云笙讶异:“夜里还有内容?”
萧绪垂眸看着她,眸中神情理所当然。
他洒在近处的热息令云笙头皮发麻,还未有任何实质的接触,竟莫名觉得有什么东西要泛滥了。
那些云笙明知的,但的确还未教授给他的内容在她脑海中一闪而过,身体瞬间就不受控制地腾起了热意。
云笙眼睫一颤,不自然地别过眼,小声道:“那现在去榻上吧,我……”
话音未尽,萧绪倏然握住她的腰,一把将她抱上了书案。
云笙仍是没有习惯这样猝不及防的腾空,惊呼声起的同时,臀腿也触到了坚硬的桌面。
身后略显杂乱的声音,是萧绪同时拂开桌上物件发出的声响。
云笙未曾回头,也能霎时想象出桌案上是怎样的凌乱。
他们刚在此共作一幅寓意君子之姿的兰草画作,转眼她竟就这样坐上了桌面,何其荒唐。
她惊着眸光慌乱道:“你做什么,让我下去。”
萧绪掌着她的膝盖强硬地挤了进来:“不去榻上,就在这里教我。”
云笙完全没法下去了,甚至被迫大敞四开,姿态比刚才更为不雅,腿侧还无比清晰地感觉到男人肌肉紧实的腰身。
原来他真的不止她能看见的那样强壮……
身体相触的地方隔着衣衫传出的灼热的温度,和她之前被迫挤在他蹆间时的感觉完全不同。
云笙好像又感觉到了萧绪藏在表面下那份看不见的强势。
她说不上是害怕,但身体莫名因为他的话蔓延出一片陌生感觉,不知是瑟缩还是期待。
她只能归结于这个羞耻的姿势,双腿很僵硬,找不到支撑点,除非她抬腿紧密地环在他腰上。
心里一慌,她不自觉就将蹆张得更开了一些,是想避免和他紧密触碰,却让姿态更加羞耻了。
这副模样令云笙觉得狼狈,偏偏眼前的男人还维持着一副端庄的模样。
她拒绝道:“不要,你放我下去,不然我不教你了。”
“你怎能出尔反尔呢。”
萧绪语气温和地控诉她的罪行,却是握住她的蹆根又向前一分。
后腰被按住,萧绪问:“是因为坐得不舒服?”
硬的不成,云笙可怜巴巴地嗯了一声,攀着他的臂膀,转而柔缓了嗓音:“这样坐着好奇怪,你抱我下去好不好。”
她坐上书案后,高度就与他几乎齐平了。
很轻易就能吻到她。
萧绪的目光已先一步落到了她嘴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