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音缓缓地、缓缓地，退出了光的口腔。
她结束了这个吻，但依旧保持着两人鼻尖相触的、极度亲密的距离。
她睁开眼睛，那双刚刚还充满了情欲与爱意的灰色眼眸，不知何时，已经褪去了所有的温度，变得幽深、冰冷，像一口深不见底的寒潭。
光还沉浸在刚才那个热吻带来的晕眩中，有些茫然地看着她，不明白为什么吻会突然中断。
凑音缓缓地直起身。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微笑，但那双灰色的眼眸，却像是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让人看不真切。
“今天都喝了些什么呀？嗓子有没有不舒服？”她一边问，一边自然地用指腹摩挲着光因为接吻而变得有些红润的唇瓣。
“啊……就……就喝了可乐和奶茶呀……”光的心猛地一跳，眼神下意识地有些躲闪，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答道。
“是吗？”凑音的笑容未变，但声音却轻了几分，“可乐和奶茶，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了发酵的麦芽风味？还是说，最近新出的联名款，我错过了？”
那句轻飘飘的、带着一丝玩笑的话语，像是一把无形的、锋利的冰锥，瞬间刺破了光所有的伪装和侥幸。
她大脑一片空白，张口结舌，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凑音没有再追问。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着她从强装镇定到脸色煞白，看着她的眼神从躲闪到惊恐，最后垂下，不敢与自己对视。
那双总是温柔的灰色眼眸里，失望的情绪如同墨汁滴入清水，缓缓地、清晰地扩散开来。
“去卧室。”最终，凑音开口了，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重量，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在光的心上，“把裙子脱掉，内裤也脱掉，然后，自己趴在床上。光，你知道该怎么做。”
惩罚的宣判，来得如此直接。
光浑身一颤，巨大的恐惧和羞耻感瞬间席卷了她。
她知道，自己又一次，触碰了那条绝对不可逾越的底线——撒谎。
她想要求饶，想去拉凑音的衣角，但是，当她对上凑音那双冰冷失望的灰色眼眸时，她所有的冲动，都被冻结了。
她只能咬着下唇，强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眼泪，拖着仿佛有千斤重的双腿，一步一步地，走向那个即将成为她审判室的卧室。
卧室的门没有关，客厅的光线斜斜地照进来，将她孤单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站在床边，手指颤抖着，解开了今天为了和朋友出去玩而特意换上的、漂亮的新裙子。
裙摆滑落，露出她修长白皙的双腿。
然后，她闭上眼睛，在一阵令人颤抖的羞耻中，褪下了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
夏夜微凉的空气包裹住她光洁裸露的下半身，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她不敢耽搁，迅速按照凑音的吩咐，将上半身伏在柔软的床上，双手交叠垫在下巴下面，而那两瓣因为紧张、恐惧而紧紧绷住的、圆润饱满的臀瓣，则毫无遮拦地、高高地撅起，完全暴露在了空气中。
她把脸深深地埋进枕头里，等待着即将到来的审判。这一次，她犯了两个错误——违反约定和撒谎。她不敢去想，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她听到了凑音走进卧室的脚步声。
床垫的一侧，因为承受了另一个人的重量而微微下陷。
凑音就坐在她的身边，一只温暖的手掌，轻轻地覆盖在了她因紧张而冰凉的臀肉上。
“光。”凑音的声音在安静的卧室里响起，平静，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失望，“我真的很失望。我以为，经过上次的教训，你已经明白了‘诚实’对我们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对不起……凑音……我错了……”光的眼泪终于决堤，声音里充满了悔恨的哭腔。
“错在哪里？”
“我……我不该喝酒……更不该……对你撒谎……”她抽泣着回答。
“为什么要喝酒？你明知道我不允许。”
“是……是美咲她们……她们说只是果酒……我……我怕不喝会扫兴……就……就喝了一点点……”
“所以，为了不让你的朋友扫兴，你就选择辜负我的信任，是吗？”凑音的语气里带上了一丝严厉，“在你心里，朋友的看法，比我们的约定更重要？”
“不是的！不是的！”光连忙否认，哭得更凶了，“我只是……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以为就一点点，你不会发现的……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