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苍老的女声响起：“那你真了不起。”
乔雅一愣。
“能把不喜欢的东西弹的至臻至善，一定很不容易。”
乔雅神经放松，笑了一下：“谢谢您。我的妈妈并不这样想，她太想要一个好女婿了，我的想法都在她想要的女婿后面。”
那道苍老的女声继续：“那么你最近的想法是？”
乔雅不知为何说出了自己的打算：“这是我巡演的最后一站，我把巡演最后一站定在家乡。或许这是一个好的收尾，我想尝试一下，放弃钢琴，出去看看。”
她迟疑了一下：“只是我妈妈不赞同。”
“你能接受放弃钢琴后的生活吗？离开赞美，离开稳定的经济来源？”
乔雅回答的斩钉截铁：“当然，我考虑很久了。”
“那么这真是一个好机会。”
乔雅疑惑。
苍老的女声道：“凌晨一点半有飞往纽约的航班，三点半有飞往雾都的航班，我看一下，今夜的航班很多，你的选择也很多。”
剧院的供电系统还没维修好，一片黑暗中，乔雅不由自主笑了起来：“你说得对，我妈妈还在外面和我的粉丝聊天吧？”
“是的，看来她非常不甘心放弃一个金龟婿。”
乔雅苦笑：“是啊，她投入到我身上太多，我小时候穿着几千块的裙子弹琴，现在穿着十几万的裙子弹琴，我的长相学历都来源于她，可最后这些她培养出来的东西都没有用，她当然不甘心。”
她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可是我并不想一直成为一件显贵的、待人采摘的商品。”
她总结道：“今夜是个好机会，无论如何，感谢您。”
苍老的女声传来：“祝你一路顺风，我没有疑问了。顺便，你最好在一个小时以内离开。”
乔雅：“我会的。”
黑暗中，她换掉白色的裙子，穿上最普通的休闲服，即刻出发。
一个小时后，剧院的供电系统恢复，化妆师气冲冲的回到后台，刚想和乔雅避雷这家剧院，后勤管理太差，就看到了梳妆台上留下的一张便签。
“等的太久，我先走了。”
是乔雅的笔迹。
*
乔雅直奔机场，阮金金钻进了车里。
小五：“捞钱失败了啊！”
它说的抑扬顿措，阮金金让它少说话。
“换一个捞。这个不用找，她会自己找上门。”
果不其然，第二天，阮金金醒来时，后台收到了十几条消息。
这是位老顾客了，她之前已经去过一次凶宅，显然，她急着去第二次。
阮金金翻了翻八卦头条，由于网友绝佳的八卦挖坟能力，她找出了这位顾客的名字——李秋彤。
李秋彤的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就在阮金金拿起手机时，后台又多了几条李秋彤发来的消息。
阮金金丝毫没有手软，发过去报价。
李秋彤震惊：“100万！！！？？？”
她的震惊几乎要溢出屏幕。
阮金金平静的打字：“我想你的收益绝不仅仅止于100万。”
对话的另一端沉默了片刻，她并不太敢得罪这位凶宅的主人。
李秋彤确认道：“如果我再来第三次，还是100万吗？”
她怕阮金金继续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