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心底对她看上的新选手满意极了,“去吧,我可不会骗你,我可以先给你点钱用,然后你必须跟我走。”
那天她被女人带去地下城,那里昏暗,光线稀少,空气里弥漫着淡淡血腥味。
格斗场上的观众席人挤着人,口里说着难听的话。而女人地位不低,带着她寻了个好视角。
“你看,”女人指着台上,“你就像他们那样。”
台上是两个男孩,年纪都不大,出拳却相当狠辣,一人倒下了,另一人就用尽所有力气把他按在地下打,没多久地上那人脸上已经血肉模糊,仍找准机会爬起来反击。
观众席欢呼声和咒骂声不间断,有人甚至兴奋得跳起来,挥起双手。
“这不是打拳。”余樵突然出声。
“嗯?”
“这是送命。”余樵皱着眉头。
女人大笑两声,等笑够了,她才开口,他,“不会死的,上面有裁判。但如果你能在这台上赢了,报酬可相当丰厚。”
女人说了个不低的数字。
余樵愣了下,“如果输了呢?”
女人耸耸肩,“可能会有四分之一吧。”
就算是四分之一,对于那个时候的余樵来说,也很多了。
余樵看着台上不要命的两人,“……我的对手会是他们吗?”
“你可以自己挑,”女人对余樵抱有极大期望,也愿意多解释一点。“也可以和同龄女孩一起打。”
“我不和女孩打。”
“行啊。”
余樵听着周围嘈杂的声音,她很清楚这是一场擂台赛。
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不缺想要一夜暴富的人。
她还是上场了,就算是输了,这里的酬劳也比她在外面打工要多。
最开始是一直输,她没学过什么技巧,只知道用一身的蛮力。
她鼻梁骨被打断过,手、脚被打折过,血比汗流得还多。
如此几年,她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少,赢得场次也开始变多,她给女人赚了不少钱,手里也有了分红。
直到遇到秦文兆,她被女人带到后场,带到秦文兆面前,她看着女人一边抽着烟,一边满不在乎道:“你走吧。”
女人不再看向余樵,转身就走了。
小女孩,你自由了。
余樵听着秦文兆说着国语,“我知道你是混血,你妈妈和我一个国家,我给你妹妹治病,带你们回国,你就跟着我,怎么样?”
她对国语的记忆有些久远,艰难地试图理解这一段话。
秦文兆啧了一声,有些不耐,“国内医疗条件比这里好太多了,你可不吃亏。”
“姐姐,”余雅苍白着脸,躺着病床上,“我和你说话呢,你听没听啊。”
“嗯,”余樵俯身给余雅压实被子,“我在听。”
“不可能,”余雅对国语没那么熟练,和余樵一起说着其他语言,“那我刚刚在说什么?”
“……”余樵转移话题道,“最近的检查报告呢?”
“在抽屉里,”余雅道,“你今天怎么戴着口罩?”
余樵拿出报告,认真看着,回答道:“感冒了。”
余樵看着检查报告,不再说话,检查结果依旧不好,病情拖了太久,多器官都在衰竭。
还好,余雅认识的字少。
余樵离开医院后,就开始着手调查沈虞。
沈虞这时也在集训,每周末会回一次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