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直接同又春坊说她跑了就得了,何必编那一通谎话。”林与闻抬眼,脸色严肃,“你暗示云灵是跟了陈永福走了,这样又春坊肯定不会,也不敢再追究云灵的行踪了,对吧。”
张员外不好意思地笑,“大人,咱论迹不论心,我这也算成全一对鸳鸯不是?”
“你知道那天拦轿的书生是谁吗?”
“这……不知道。”张员外五官扭曲,“大人,我也没那癖好,还跟云灵打听这个啊。”
林与闻懒得理他,“让你们家轿夫跟我走。”
张员外连连躬身,“好好,不过大人,您难道是为了云灵弄这一出吗?”
林与闻听他这个口气,知道自己不说清楚指不定后面被怎么编排,“云灵死了。”
“什么?”
“你要是今天不跟本官说清楚的话,你等于又诬告了陈大人杀人。”林与闻歪起嘴角,“那就不是你装病能躲得过去的了。”
林与闻说完就带人走出去,听到后面张员外摔在地上的声音。
……
“是那个书生杀了云灵?”袁宇一忙完自己的事就快马赶到林与闻这了,生怕错过陈永福的事情。
林与闻点头,手上的笔没停,“八九不离十,那个红桃不是说云灵资助了不少学生吗,可能这就是其中一个。”
“哎,资助一个还不行,还资助好几个,定是这些事让那个凶手知道了,一气之下夺了她性命。”
林与闻往手底下的画像添上了颗痣,“她又不懂文章,怎么知道谁能考上,那些书生忽悠她,她也就忽悠那些书生。”
“赔钱又赔上身子,最后还赔上性命。”袁宇心里有些不好受,“做出这样事的人就该以命抵命。”
“呵,良贱有别,怕那书生应是抵不了命了。”林与闻收回笔,把手里的画像举起来,“怎样?”
他按着轿夫的描述画出来的画像,待会多拓几张张贴到县里,应当很快就能寻到人。
袁宇眨眨眼,“我看着这人有点熟啊。”
林与闻惊讶,“怎么难道是你认识的人?”
“不只是我认识,”袁宇点着头,“我觉得你也认识吧。”
林与闻端详起来,“确实,我也觉得熟,尤其这个嘴边的痣。”
“大人,”陈嵩走过来,“这就是凶手的画像啊?”
袁宇翻了个白眼,拽着林与闻的手,让他把画像跟陈嵩的脸对在一起,“你看看,你画的是什么凶手啊,这分明是陈嵩!”
“啊?!”陈嵩吓了一跳,“我是凶手?”
“怎么可能!”袁宇都不知道他怎么得到这个结论的。
林与闻更是要命,震惊道,“那是陈嵩和凶手长得一样?”
袁宇看自己也要风寒了,这太阳穴生疼,“轿夫是陈嵩带回来的,要是长得一样不早得说出来,”看这两人终于把嘴合起来,袁宇才说,“求求你们了,找个靠谱点的画师吧。”
林与闻默默把自己的大作折了几叠,塞进陈嵩手里,“没听袁千户说嘛,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