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琳琅张大了嘴，神色都有些不敢置信。
“这画的是我？”
“不然呢？”
赵老太太白了叶琳琅一眼。
她拿出一个印章戳，上面是小篆的赵婉琴三个字，盖了戳后，然后开口问叶琳琅。
“琳琅，你的字迹好看吗？如果不错的话，你来给这幅画题字吧。”
“啊？——”
叶琳琅瘪了瘪嘴，顿时知道有一手好看的字迹是多么重要！
居然还能派上这种功用！
叶琳琅无语，她呐呐地红了脸，语气有些赧然。
“那个……我的字不太好看，虽然也练过一段时间了，但是目前只是工整而已。”
要是江祈然在这儿就好了。
江祈然的笔体大方而潇洒，让人一见难忘。
叶琳琅最初被江祈然惊艳到的时候，其实不是江祈然那张完美的五官，而是少年落落大方地在黑板上题下“江祈然”三个字。
那一个转身，衬着后面那俊秀的字迹，真有一种电影般的质感。
……
赵婉琴站起身来，她蹙了蹙眉。
“好吧，那就我老人家自己写了，人老了，感觉书法也退步了。”
赵老太太从另一边找出题字的毛笔，在上面小心翼翼地写上卞之琳的一首小诗《断章》，只截选了其中一句话。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其实如果把后面那句诗中的明月改成云朵，赵老太太觉得也很适用，不过想想还是算了。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赵婉琴抬眸瞟了一眼正痴迷于画作的叶琳琅，心中浮现出几分慨叹。
不知道此时画中的少女，又装饰了谁的梦呢？
……
在赵婉琴题完那行字后，便准备收摊回家了。
她本身来艺术长廊这儿，也不是为了来卖画一类的，只是想来寻求灵感。
一位流浪艺术家喜欢赵婉琴的画画风格，就跟她用英语攀谈起来。
而叶琳琅得了赵婉琴的吩咐，立刻埋头帮她收拾画箱。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长相糅合了亚裔与欧洲人两种五官特色的小哥走上前来。
对方明显是个混血儿，一头亚麻色的短发，轮廓也极为深邃，然而眼眸却是标准的小鹿眼，大大的瞳仁黑白分明，看起来单纯无害。
“你好，能把这幅画卖给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