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赵宏深没有听清,但心里却是颤了一颤。
还没等他听到答复,身后的房门却被骤然敲响。
“赵宏深,赵宏深在吗?快开门!”
赵宏深心里突然有些慌,看着那砰砰作响的房门迟疑了许久,才上前小心地打开。
一开门,就看到门外几个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
“赵宏深是吧?我们是经侦部的,目前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你涉嫌逃税,强迫交易,合同诈骗,职务侵占,挪用资金等多项罪名,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赵宏深顿时慌了,连声狡辩着:“我没有!我……我已经破产了!”
“公司破产并不影响刑事追责,既然我们来找你,就说明我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证据,跟我们走吧。”
赵宏深的惊喜之色还残留在脸上,但眼里已然露出了惊恐。
他清醒地意识到,他完了,彻底完了。
赵宏深的直播以强制下线告终。
林炀被弹出了直播间,转头就看到了身边一直默默陪着的陆煊。
他一个转身扑到了陆煊怀里,仰起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陆煊等待着夸奖:“我棒不棒?”
“嗯,”陆煊搂着他的腰,低头亲吻了一下林炀的额头,“特别棒!”
但宋成安还是有些遗憾,叹了口气:“就是可惜了那三千万。”
“不可惜。”
林炀懒懒地倚在陆煊的身上,轮番解决了萨尔曼和赵宏深,他确实有些累了。
他打了个哈欠,微微闭上眼:“赵宏深和萨尔曼应该是勾搭好的,萨尔曼想要地球博物馆给母星文化畅想协会让出路,赵宏深想要钱,所以两人联合起来闹事,最终目的就是用道德绑架让地球博物馆改变营业方式或是把我赶下馆长的位置,不管是哪个起了效果,都能让协会有操作的空间,赵宏深自然也可以从协会那拿到钱。”
沈从谦不屑地笑了:“一群垃圾,难怪能聚到一起去。”
“不过现在咱们拳打萨尔曼脚踩赵宏深,虽说我给赵宏深打了三千万,但也换他在全星联面前向我母亲道了歉,并且从此再无瓜葛,我觉得挺合算的。”林炀勾起唇角,“而且这三千万估计还不够他被罚的呢,等他从监狱里出来,还是两手空空。”
“好了,都结束了。”陆煊皱起眉,看着倚在身前昏昏欲睡的林炀,干脆地将人打横抱起。
“陆煊……”
“你该休息了。”陆煊的语气不容丝毫拒绝。
林炀不过想了一秒,就果断地放任自己软软地窝进了陆煊的怀里,嘟囔着:“好吧,你说的对,我确实有点困了。”
老实说,并不是有点,而是非常。
还没等陆煊把人抱回屋,林炀就窝在陆煊的怀里深深睡了过去。
陆煊把人轻手轻脚地放在了床上并盖上被子,林炀被惊动,闭着眼往被窝里埋了埋,因为头疼,他的眉头不安地皱起,显出了几分委屈。
陆煊心疼地抚过林炀紧皱的眉头,他悄声躺到了林炀身边,而后隔着被子轻轻拍打着,就像在哄睡一个小孩儿……
没过几天,母星文化畅想协会和赵宏深都等来了各自的结局。
协会最终宣布了解散,有人试图挣扎,撤掉了‘母星文化’的招牌开始认真专研内容,彻底成为一个剧本杀类游乐场,也有人启动了破产程序,结束了这些年的辉煌。
而赵宏深的罪名很快被敲定,经侦部还查到曹玉珍曾帮助起转移资产,于是两人被一起送上了法庭,等待判决和即将到来的牢狱生活。
对于这些,林炀已经不在意了,毕竟他还有的忙,也实在没必要分出时间与精力给这些不重要的人和事。
限定馆进入到了尾声,给学生放的十天假也即将结束。
原本这最后一天的计划,是林炀和所有COSER一起给限定馆拍个结束视频,可林炀病了好些天,就算病好了,也实实在在地瘦了一圈,脸上本来就不多的肉更是显而易见的凹下去了一些。
因此,在综合考虑了上镜效果和积攒的工作量以后,他决定删除自己在视频里的戏份,全部交给COSER。
穿着大红锦袍带着绒球帽的春节;
穿着粉色彩艺戴着绒花发簪提着花灯的元宵;
身着青色长衫撑着油纸伞手执垂柳的清明;
身穿素衣额上点雄黄腕上缠着五彩绳的端午;
披着粼粼波光的纱衣,簪着鹊羽,手拿金梭和彩线的七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