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满春的年轻同事用余光偷瞄谢长骄,年纪大的大姨大婶则大大方方地看。
因为长得真好啊,这样的俊小伙哪个能忍住不多看两眼。
谢长骄眼底闪过一丝厌烦,“我出去等你。”
熊幼美扫过众人的表情,耸耸肩:“他比较害羞,你们多见谅。”
“我来买些桃酥绿豆糕回家当零食吃,糖就不要了,我妈最不放心的就是我的牙,万一刚结婚就把牙吃坏了,她肯定担心。”
金满春调侃:“你真是正人君子啊,现成的便宜也不占。”
“……”这句话哪哪都不对劲。
“你有空多看看文化书,不然说出来的话都容易让人误会。”
“我最烦看字了,眼晕。”
“那你能不能不乱用成语?”
“我哪有用成语?”
“……”
门外的谢长骄抱着胳膊仰望天空,听着屋里妻子与朋友闲聊的声音,原本不耐烦的心情渐渐平复。
提着几个纸包,熊幼美终于从供销社出来。
“走吧,是不是等久了?”
“嗯,有点。”
“那下次我再快点。”
“好。”
两个人回到家,熊幼美把零食放进柜子里,打开堂屋的大门,让阳光晒一晒阴冷的屋子。
卧室因为有一个大窗户,所以光照最好,熊幼美坐在写字桌前伸直双腿,从一侧摆放整齐的医书中选了一本打算学习学习。
谢长骄坐到她对面,自己也拿过一本后把微微错位的书本重新摞整齐。
他刚刚翻过一页,不经意看见对面的人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他疑惑地翻看她手边的那本书,很有意思啊,怎么会睡着?
谢长骄把她抱到床上,再给她灌个热水袋,不然她暖不热被窝。
最后给她掖掖被子,他站起来扫视一圈她和他的小家。
他一个人在这里住了两年,小美仅仅搬过来一天,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侵染着这里的一切。
梳妆台上的发卡、头绳、瓶瓶罐罐,书架上小小窄窄的连环画占据了大半江山,衣柜里摆满了各种颜色的衣服、帽子和围巾,每个小角落都有她的痕迹。
谢长骄回头看向床上的爱人。
还不够,他蹲在床边一下一下地亲吻她的嘴唇、脸颊、嘴唇、额头、鼻梁、下巴、嘴唇、食指……
他希望自己也能尽快染上她的香气。
熊幼美睡醒后感觉嘴唇有点肿,照照镜子,没肿啊。
她摸着嘴唇想可能是错觉。
晚上喝的是红薯粥,吃的是谢医生炒的白菜粉条。
她啃了一口馒头说:“很香,你今天下午一个人做了什么?”
“看书做饭,怎么了吗?”
“没有啊,这不是闲聊嘛。”
做贼心虚的某人冷静地说:“明天晚上去岳母岳父那吃吧。”
“好啊好啊,把小虎也叫上一起。”
今天晚上脖子上的红痕如红梅怒绽,原本消减的颜色得以温故如新。
第二天早上,熊幼美换上衣服去外面的公共厕所,嘶,居然还要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