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序低头看她，眼里是她看不懂的情绪。
向来任何东西都进不了眼的人，此时目光全是她。
黑眸沉沉，直勾勾的盯着。
就在慕倾颜以为他会一直沉默时，他开口了。
“我刚才看见了。”
他语气平淡，听不出什么喜怒。
慕倾颜看着他的眼睛，想要分辨出他的心情，却依旧什么也没有。
这人的心思太深，她看不透。
“哦？”她轻轻往上凑，两人的嘴唇眼看着就要碰上，江序往后退了一下。
“看见我和别人接吻，还是看见了我打人？”
“都有。”
慕倾颜觉得更有趣了。
“你既然看了我这么久，也不打断我，现在才出来，你到底怎么想的？”
她的唇再次往前贴了贴，这次他并没有躲，唇贴了上去。
但也只是贴着，慕倾颜并没有任何动作。
她的眼里都是笑意，像是偷腥成功的猫。
“你为什么不躲，看来你也喜欢上了我？”
慕倾颜边说边把手放在了江序的胸膛上，感受着手下跳动的心脏，眼神却盯着他不放。
比起他的话他的表情，他的心脏更不会说谎。
心脏跳的多快啊，这可骗不了人。
江序的喉结上下滚动，沉声道，“是，我是喜欢上你了。”
慕倾颜还来不及高兴，就听到他剩下的话。
“但我也看到了你和其他男人在一起。”
这是什么意思？
不想和她在一起了？
但他又没有离开。
“慕倾，我以前没想过会喜欢上一个人，更没想过会喜欢上一个男人，你知道吗？”
慕倾颜点点头，她能理解，毕竟这个坎还是挺难过的。
可她也不是想把人扳弯。
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告诉他吗？
“所以你想说什么？”
应付完一个又一个男人，慕倾颜的耐心已经渐渐耗尽。
江序不比云泽，云泽单纯乖巧，好哄好糊弄，也不是程风，程风直接怼和揍就是。
他心思沉，又极为聪明，和他谈话极其耗费心神。
说了半天也搞不清楚他想表达什么，她就没什么耐心了。
齐玉折腾了她这么久，她现在的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腰间还隐隐发酸呢，没这么多时间和他打机关枪。
“我答应做你的男朋友，你也不用在校庆比赛中获奖，前提是你必须和另外的人断了。”
江序的神情和语气都极为认真，是她从没见过的严肃。
慕倾颜对于他的话也不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