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宁走上前,仔细地看看他的脸色:“今天好吗?”
杜柏钦俯下身浅浅吻了一下她的脸,随即牵起她的手往外走:“很好,宝贝,现在是晚餐时间。”
花房餐厅的灯光昏暗得恰到好处的迷人,银制烛台、花香幽然、美酒醇香,泛鹿庄园内的法式主厨大餐,只是杜柏钦明显胃口欠佳,只喝了一点汤吃了一点沙拉,主食都没碰多少便搁下了餐具。他喝了半杯酒便被蓁宁制止,后来只坐着陪她说话。
晚餐后蓁宁直接将他拖回卧室。
蓁宁从衣橱给他取家居服,杜柏钦站在浴室的门口:“一起?”
蓁宁指了指:“去洗澡,然后去**等我。”
杜柏钦用力地亲她粉嫩可爱的脸颊:“遵命,皇后殿下。”
蓁宁进去洗了澡,出来后却发现杜柏钦倚着床头睡着了。
蓁宁抽去他手中的书,扶着他的身体躺平,杜柏钦的脸埋入枕头中,微微蹙着眉头。
蓁宁也知道,他要支撑如此繁重的工作——旁人或许看不出什么,她却再清楚不过——对于大病初愈的他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杜柏钦半夜醒了过来。
他一动,蓁宁也跟着醒了。
杜柏钦说:“我嗓子干,需要喝点水。”
蓁宁迷糊着爬起来:“我给你倒。”
蓁宁有着极好的视力,迷蒙中灯都没开,在黑暗中走得又平又稳。
杜柏钦躺在床头,打开昏暗的床头灯,看着蓁宁手上拿着一个玻璃杯走进来,睡衣松垮,露出肩头下的乳白色的肌肤,光泽温润,艳色无边。
杜柏钦接过杯子,喝了几口,然后低下头吻住她的锁骨。
蓁宁感觉到一点点温热的火苗迅速窜起,两个人拥吻着倒在**,身体很快交缠成了夜色中燃烧着一条火红滚烫的河流……
蓁宁第二天醒来,腰肢酸痛,浴室里隐约的水声传来,卧室里被褥凌乱,玻璃云纹的杯子摔在地毯上,一把锦缎椅子歪倒在梳妆台上,枕头全部被扫到了地上,还被扯破了好几个,鹅毛絮飞了一地。
蓁宁的白色睡衣挂在床头一个紫晶花瓶的一束百合上。
蓁宁被窘到了,赶忙爬起来,然后自己又害羞了,她浑身滑溜溜的。
她一把扯下睡衣,如一尾鱼儿一般迅速地又滑进了被子里。
早上起来,蓁宁怔怔地打量着昨晚的作案现场。
他们究竟干了什么?
房间里好像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
杜柏钦从浴室走出来,拿着毛巾擦头发,远远地说:“醒了?”
蓁宁懒懒一声:“嗯。”
一会儿男人走过来,赤着脚穿一条短裤,露出修长笔直的腿,他凑上来吻她脸颊。
剃须后香水的青草香气格外好闻。
蓁宁撅着嘴巴抱怨:“我浑身都疼。”
杜柏钦柔声哄她:“乖,洗个澡会好一点。”
杜柏钦将她抱到浴室,主卧房的浴室宽敞无比,他把她放到里边的沙发上,转身替她放了热水。
蓁宁滑进水里,水波**漾之间温度热得舒舒服服,她满足地深深吸了口气。
杜柏钦看了一眼水里的人儿,忍不住回头,手扶着浴缸的边缘吻她耳垂。
蓁宁脸色嫣红,双眼迷离,耳朵后的一抹酡红,甘甜得醉人。
结果他们又把浴室弄成了一个小型的犯罪现场。
两个人一直磨蹭到近十点才下楼。
吃了早餐后杜柏钦进了书房,一直到午后蓁宁才又见到他。早上的公事办完,他这会儿终于放松了下来,蓁宁轻轻地给他按太阳穴,杜柏钦靠在她的身上眯会儿,忽然听到蓁宁说:“咦,你有一根白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