亏他还一天到晚的叫姜嬅忱“干爹”,姜嬅忱只享受自己孝敬他,却连一件真正为他好的事情都做不到。
味道和口感都不太好,就像是咬在了充满韧性的树皮上,他要是再不松口,牙齿就会崩掉。
随后,他的侧腰不轻不重地挨了两下。
姜嬅忱明明也只是一个太监,不像其他太监垂头含胸,姜嬅忱背脊笔挺,若不是穿着深色的太监服,还以为他是什么文官。
有些官员私底下嚼舌根,说姜嬅忱魅惑君上,是嬖臣。
往往谈及此事,他们大多表情鄙夷,和在姜嬅忱面前诚惶诚恐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姜嬅忱魅惑君上?那皇帝是不是也很喜欢姜嬅忱?
他脸埋在被子里,眼底升腾起几分怨毒的恨意。
皇帝疼爱姜嬅忱,姜嬅忱就来疼爱他?
他算什么?岂不是连太监都不如?
他才不要,也不许。
…………
聂茂生了一场大病,虽然抗拒姜嬅忱给他喂药,但不是铁了心的要寻死。
可与他同住的小太监像是铁了心要他死一样,总是在他面前提起姜嬅忱的事。
“你可能还不知道,在你搬来与我住没多久,小顺子就住进了你曾经住过的院子。”
聂茂睁开眼睛,面容白净的太监站在床榻边,很是担忧地看着他,不知道是他把病养好了,还是怕他还不快点死。
他摸了摸身旁,最后只能拿起枕头扔了出去,可他力气太小了,枕头还没有砸到太监的身上,就直直地掉了下去。
“滚出去!”
太监弯腰把枕头捡了起来,细心地把上面沾染上的尘土拍了拍,把枕头放到聂茂够不到的地方,看着面颊泛红、妖冶的像是糜烂的海棠花的聂茂,良久之后,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的玩意一样,
“那个小顺子,似乎眉眼间有几分像你。”
他见聂茂眼睛充血,犹如才死不久的艳鬼,要吸食男人精血,又想起来一件颇为重要的事情,“我叫春坞。”
聂茂愣了下,扯着唇角在笑,“蠢物。”
这太监可能真的是个傻的,起这么一个名字,被骂了也不会知晓。
他在骂他,可春坞跟着他扬起唇角。
春坞脑子果然不太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