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总管大太监手底下有一群聪明能干、又极其孝顺的干儿子小太监，但聂茂很确定自己是他们当中最受宠、也最独一无二的那一个。
因为他行阉刑的时候，干爹说：“多好的一个孩子，可惜了。”
然后他看到干爹往那些拿着刀子的人手里塞了金闪闪的东西。
他有些羡慕。
“别发愣。”
干爹拉着他的手，走出了那间黑乎乎的屋子。
那年冬天，他和同乡的人一起被送进了宫里，因为家里穷得吃不起饭了，而把他们送进宫和贵人们一起生活，他们能吃到大鱼大肉，家里也能获得银两。
等再过几年，他们出了宫，就能拿着攒下来的银两买地买房，再买两个丫鬟伺候自己。
“真的吗？”
聂茂每次讲自己憧憬的未来时，同乡的少年就会打断他，睁着一双漆黑的眼眸直勾勾地看着他。
他十分不厌烦：“当然，我阿爹说给我听的，还能是骗我的不成？”
看着少年眼中的光晕一点点消散，他这才觉得稍微有些解气。
他知道少年没有爹娘，所以每当谈论起自己的爹娘时，他总会故意提高声音，有时候少年会投来羡慕的目光，有时候少年会埋头不说话。
排队时，前面传来了令人头皮发麻的凄惨的叫声。
聂茂被吓到了，脸色苍白，但他长得高，少年问他能不能保护自己的时候，他还是点了点头。
那天天寒地冻，他们抱在一起取暖，少年也逐渐地对他的说得话深信不疑。
可当他被捆住手脚，被迫躺在铺满干草的床上时，眼泪控制不住地往外流，他觉得阿爹说的应该是错的。
好在他被干爹带走了。
他当时吓傻了，等他被干爹哄好，急匆匆要来找同乡的少年时，少年领到了一袋草灰，面色惨白的躺在床上，唇瓣也没有血色。
事后，他也有拿好吃的来找少年，少年没有吃，也没有给他好脸色。
一气之下，他把糕点扔在了地上，才了个粉碎，“你不和我好，有的人和我好！”
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入宫那天他见过的人都因为办事不利或是犯错，被乱棍打死了。
尸体往尸堆里一扔，就再也找不见了。
聂茂不用挤破脑袋地往上爬，就得到了各种优待。
贵妃小厨房的糕点，皇子才能使用到纸笔，甚至是其他小太监的伺候。
小太监都们想要巴结他，也很听他的话。
他在这里面挑了一个面容最出众的。
听话乖巧的小太监蹲在他的身前，给他舔x。
他也长大成男人了，宫里的女人都是属于皇上的，他一个都碰不得，只能用宫里这些卑贱的太监。
小太监舔着下唇，抬起头，那赤。裸裸的欲。望让他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