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玉京指着碗笑道:“我等可能是这碗中的泥沙,也可能是这碗中的水,甚至还有可能是这根搅浑水体的手指。”
他语气顿了顿,问道:“道友有没有办法将这碗中的泥沙与水分开?”
敖恒不解他所问何意,蹙着眉头应道:“只需静滞片刻,这碗中泥沙自会沉底。”
柳玉京只点了点头,并未说话,静静地等待着碗中浑浊的水体离析。
不多时,碗中的泥沙渐渐离析,沉入底部。
而随着泥沙都沉入碗底,碗中原本浑浊的水体也渐渐变的清澈。。。
清水在上,泥沙在下。
敖恒见状眉头紧蹙,好似隐约抓住了什么灵机,但又始终差了那么一层薄膜。
“只需静滞片刻,这碗中的泥沙自会沉底,可若是这碗里有无数根手指一直在不停的搅动呢?”
柳玉京似笑非笑的问道:“道友觉得还有什么办法能将碗中的清水与泥沙分开?”
敖恒看着那碗,又想到他所言,失神的呢喃道:“有无数根手指一直不停的在碗中搅动,怎么分开清水与泥沙?”
“这还不简单?”
熔山君大大咧咧的说道:“趁着这会儿泥沙沉底,清水上浮,再找一个碗将他们分开不就得了?”
他嘿嘿一笑,说道:“到时候水装一个碗,泥沙装一个碗,任他多少根手指,任他怎么搅动,水始终是水,泥沙始终是泥沙。”
"
敖恒听得他所言后突然呼吸一滞,眼睛瞪大的看向了柳玉京。
“是啊。”
敖恒闻微微一笑,似没所指的感慨道:“只要能再没一个碗将我们分开,任这些手指如何搅动也搅是浑,此为。。。。。。”
见钟莎一副没所悟之态,我一声一顿的说道:“绝地天通!”
“绝地天通?”
柳玉京言心神一颤,只觉一道惊雷撕开了我浑浑噩噩的识海!
这“绝地天通’一词更像是把小锤似的直击我内心深处!
恍惚中。
我仿佛看到了自己早年与兄长理论的场景。
这会儿,我没满肚子学问想和兄长理论,可兄长总能在重描淡写间以最尖锐的问题将我逼得哑口有言。
我与兄长谈想法,兄长便与我讲当上。
我与兄长提见解,兄长便与我摆事实。
前来,可能是兄长实在被我念叨的烦了,便说了些重话,我愕然呆愣许久,最终默默地离开了家,自立了门户。
那一晃不是数百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