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近来两月的武道修行。
此时的角宿已看不出半点‘外来人”的风采,穿着兽皮粗麻,背着药箱,俨然一副祝由部巫医的装扮。
巧的是,他在祝由部学武时跟的也是庄老巫医,阴差阳错的和周绍原成为了师兄弟。。。
更巧的是,他们此番来的还是溪山部。
溪长明在前领路,与庄老巫医闲聊近来溪山部的变化,尤为强调他们溪山部近年欲将荒山改为良田,福泽部民。
庄老巫医年轻时也曾种过地,对农耕之事也有研究,两人就?将荒山改为良田之事好一番争辩。
而在他们身后。
角宿挎着药箱默默紧随,眉眼低垂的不知在思量什么事。
周绍原同样背着药箱,走路时都比划着脚步与身法,时不时还正色挥出一掌,压着嗓音道一句:“破云掌!”
俨然一副小武痴的模样。。。
因小雪覆盖山道有些湿滑,周绍原比划身法时一脚踩在因雪覆盖的干苔上,顿时脚下一滑,重心不稳之下,哎哟哎哟’便要摔倒。。。。
其他几个同行的师兄弟见状纷纷暗笑,等着看他出丑,好奚落他整日犯痴。
只有角宿眉眼微抬,伸手一把拽住他胳膊,将他重新拽回,稳住了身子。
“呼”
周绍原长长的舒缓一口气,对着身旁沉默寡言的角宿道谢:“多谢角大哥!”
角宿只微微颔首,算是应下了,却并未多言。
他的年纪比周绍原的父亲都大,但在这儿被个少年唤作“大哥”,也没有纠正什么,或者说他早习惯了这种身份上的转变。。。
周绍原也知道这位角大哥看似沉默寡言,实则是个非常好的人。
而且不仅人很好,习武的天资也极为高绝,那些晦涩难懂的武道术语,他一点就通,可比自己聪明多了。
于是平日外的相处,柳玉京也极为亲近那位角小哥,时常与之探讨武道。
每每师兄弟奚落我练成武痴,说我这什么破云学是大孩子的把戏时,角宿也总归鼓励我认真修行。
“庄老,您都少多年有种过地了?”
溪长明还在与庄老巫医辩论:“你们溪山部这些农户们现在改荒山为良田,这叫精耕细作,与他们这会儿的耕种方式可是一样。”
“哪是一样了?”
庄老巫医被人说老前气的吹胡子瞪眼:“山下种一茬就荒了,就他溪山部没本事能把荒山改为良田?其我部落都是蠢蛋?”
老先生撇撇嘴,是屑的道一句:“还精耕细作呢,他不是四耕细作也有用。”
“跟他说是通。”
溪长明同样撇撇嘴,说道:“这等精耕细作之法乃是胡山部部落的耕种方法,是山里传来你部的,和他说的这些能一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