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点，五点半，六点，六点半……司寒的耐心在逐渐耗尽。
他眼底的颜色越来越深，终于忍不住唤来助理，语气里满是不耐：“柳婉呢？”
他想，肯定是陆以容那边有事情留住了人，否则以那小兔子的性格，是决不敢忤逆自己的。
丽莎眨了眨眼睛，大气都不敢出，小声答道：“柳助理早上就跟着陆总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司寒：“！”
他倏然抬手砸在了桌上，咬牙切齿道：“陆、以、容！”
……
四十分钟后。
温泉山庄内，盛妍刚收了指令，去给陆以容拿新换的衣物，却在那各色不同的浴汤里迷了路，在硫磺味弥漫的白雾里转了半天，却没注意看路，不小心走到了浴池边缘，踩到不知谁洒落的浴液……
“啊——！”
“咚！”
浴汤里响起两声动静，盛妍抱着新衣服扑腾了一下，肩膀被一股力道攫住，手中不知抓到了什么柔软。
被人提出水的同时，她听见了一声“啧”。
盛妍在水蒙蒙中睁眼，对上了陆以容那双如雨后初洗的黑眸，瞧见了对方眼中的复杂情绪。
陆以容想，这明明看着是个小白兔，怎么突然成了小流氓？
盛妍不明所以，因为紧张甚至还下意识地紧了紧手中的力道。
蓦然间，陆以容的脸色一变，咬牙切齿道：
“松、手！”
盛妍下意识地一低头，瞧见了自己放在对方胸前柔软上的大猪蹄子，这会儿还不知死活地捏着。
看着马赛克的弹幕跟她都同时平静了几秒钟。
平静被外面的喧嚣和慌乱步伐所打乱，
盛妍触电般松手，脸上成了熟透的蕃茄色：“对、对不起，陆总……”
她不敢看陆以容，视线只敢乱转，却不小心看见弹幕里飘过的一行字——
亖季豆：“害什么羞！冲鸭！上她！”
盛妍：“……？”
陆以容叹了一口气，抬手将她头上的头发拨开，看着她手里湿漉漉的没法穿的衣服，正想让她上去给自己重拿一套，忽然间，浴池附近的门被打开，冷风吹入，伴随着一声暴怒：
“你们在做什么！”
相拥状态的盛妍和陆以容抬头看去，见到了门外双目圆瞪、勇闯女浴的司寒。
陆以容皱了皱眉头，本来想让他滚出去，却在见到柳婉脸色的刹那，忽而轻轻一抬眼，回了来人一句：
“做什么？”
“如你所见，我在做你最爱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