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娜偷偷瞥了他一眼。
火光映在他的侧脸上,轮廓锋利如刀刻。
她能感觉到他的疏离。
他不属於这片土地,不属於这场狂欢。
心疼。
可怜。
她心里牵掛著这个男人,见不得他皱眉头。
她起身,在陆谨行身边坐下,笑著给他倒了一杯酒,“这个酒你喜欢喝吗?”
陆谨行摇了摇头,这个味道他喝不惯。
见他兴致缺缺,希娜又忙著找话题,“今天村里人很多人夸你!说你是个厉害的猎手!”
陆谨行看著她手舞足蹈比画的样子,心里那股子不適感又涌了出来。
眼前的女人显然离他有些太近了。
近乎半个身子都靠在了他肩膀上。
他下意识地往空地处挪了挪。
希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压根没注意到男人已经蹙起的眉头。
陆谨行放下酒杯,脸色略显苍白。
“我身体不舒服,先回去了。”
他站起身,声音冷硬而克制。
他不想跟女人有牵扯。
婉婉。。。
婉婉会不高兴。
他虽然记忆散乱,又模糊。
但这个念头蹦出来的时候,他莫名地感受到一丝心安。
希娜立即跟著站起来,褐色的眼眸里盈满担忧:“是不是伤口又疼了?我去给你煎药!”
陆谨行侧身避开她伸来的手,摇了摇头,示意他自己走。
篝火的暖光在他深邃的轮廓上投下暗影,显得越发疏离。
希娜不甘心开口,“那我送你——”
“我送他。”巴特尔突然从人群中走出。他拍了拍希娜的肩膀:“你留下陪阿莱婶他们烤肉。”
巴特尔语气温和却不留拒绝的余地。
希娜咬了咬嘴唇,眼睁睁看著两人走入夜色中。
离开喧囂的篝火堆,草原的寒风立刻扑面而来。
陆谨行拢了拢身上的衣袍,心里盘算著晚上要仔细翻找一下家里的东西。
说不准还有他跌落山崖时的包。
根据自己的记忆推测,这个包一定会被他保护好。
而希娜和巴特尔作为捡到他的人,自然也能看到这个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