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鬆开了抱著江夜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中间和他隔著一个身位。
江夜看著这里笑出了声。
洛疏影疑惑地抬头看她。
他没理会她的疑惑，而是开口道：“疏影姐，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弟弟，你问。”
“你最开始是想让我做你的支持者，对吧，帮你治疗你的男性恐惧症。”
“嗯，是，是这样的，弟弟不是答应了吗？”
“我有说，我答应吗？”
“当然是……”洛疏影的话语霎时间戛然而止。
她想起来了，江夜根本没说答应。
可既然没答应，那为什么这些天……
她抬头看江夜，眼中是疑惑和不敢置信，女人微微嚅囁双唇想要说什么，可一时间又问不出来。
但江夜替她说了。
“你是不是想问，既然我没同意，那为什么我这些天都有配合你，是这样吗？”
洛疏影连连点头。
她想问的就是这个。
江夜说：“因为你喊我弟弟，因为你说，你是我的姐姐。”
“可洛疏影，你刚刚是不是想要说，我们不做姐弟？”
洛疏影听到这句话，那张艷美的小脸上顿时变得煞白。
江夜伸出手，撩开女人额前的刘海，露出底下那双剧烈波动震颤的大眼睛。
“提问一：洛疏影，如果我们不是姐弟，那你能用什么方法来打动我做你的支持者？”
“提问二：洛疏影，如果未来出现第二个你不会害怕的男人，你是否也会像现在这样，失去理智地往对方身边靠？”
“提问三：你和我接吻，真的有想过，是喜欢我吗？”
三个提问，每落下一个，女人脸色就会白上一分，她的心灵也犹如被一柄柄重锤敲击一般，心臟和耳廓嗡鸣。
“看来你需要一些时间来思考，等你什么时候想明白这三个问题了，你再联繫我吧。”
“或者说，不联繫也行。”
说著，他转身，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在他离开后不久，唐轩出现在洛疏影一米开外。
这个距离是他和洛疏影相处了五年，才得出的最佳距离。
既不会让她感到不適，也不会太过遥远。
不知何时，泪水无声滑落过洛疏影的脸颊，她就这样一副怔愣的样子，对唐轩问：“唐助理，我，我是不是伤害到他了。”
“我，是不是说了最不该说的话啊？”
唐轩嘆息。
他虽没有说话，可这，已经表明对方的回答了。
顿时汹涌的愧疚溢满了洛疏影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