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然是知道的，云寒绵心道。
毕竟她自己就有一个一模一样的。
只是，这孩子还真是好哄啊，乖巧纯粹多得简直过了头。
迪卢克并不回答季如欣的问题，只是笑了笑。
“最好不要找那些在忙的人问话。”他说着，显然早就将小姑娘刚刚的行动看在了眼里。
“去镇子边上找些清闲的老人家，如果是家里有女儿的最好，他们会很喜欢你的。”
季如欣有些懵懵懂懂，似乎没明白迪卢克为什么这么说。但她还是点点头：
“好哦，我知道了。谢谢您！”
“……不用谢，举手之劳。”云寒绵看着像棉花团一样的听话小姑娘，被这一声接一声的谢谢叫得心软。
她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季如欣毛茸茸的脑袋，眼前的小姑娘甜甜地笑着，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她的手指。
等等，云寒绵忽然僵住了。
她现在可是披着迪卢克的马甲，这样的迪卢克太ooc了吧。
她做贼心虚地收回手，假装自己刚刚的举动没有发生过，简单地点点头道别，一溜烟跑走了。
季如欣看着迪卢克快步离开的身影，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顶，浅浅地笑起来。
是温暖的。
就像是迪卢克先生的发色一样。
*
另一边，镇长的家里，迟向晓正坐在搬出来的木椅上和镇长面对面。
这里的镇长是一个老爷子，笑眯眯地看着她，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努力地睁大。
“诶，你说的是真的？那鱼真的有那么大？”
“千真万确，我还能骗您不成？”迟向晓一拍大腿，“和您说，我看见的时候还以为天黑了，结果仔细一看，原来是那只鱼跳出水面，把太阳都遮住了。”
“那鱼我是在古书上知道的，说是什么，北冥有鱼，其名为鲲，能长到几千米长，没想到是真的。”
迟向晓神秘兮兮地往镇长旁边凑了凑，“我还看见那鱼背上长了一双特别大的翅膀，多半还会飞呢！那模样，哎……”
镇长本就爱听这些神神鬼鬼的稀奇故事，一下子被吊起来了胃口，“你快跟我说说，长什么样的？”
到了这个时候，迟向晓却忽然停了下来，不好意思地笑笑。
“镇长爷爷，我也讲了好久了，也有点累了。”她眨巴眨巴眼睛，期待地看向镇长的方向。
“您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也一定知道很多故事吧，要不，您先给我讲讲最近的趣事，我也先休息一下？”
“嘿你这小丫头！”镇长简直又好气又好笑，他看着迟向晓俏皮的模样，又生不起气来。
“哎呦，停在这种地方，不是要我的命吗……”
“行，我给你讲还不行吗？说起来，咱们这最近还真发生了点不一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