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消失在球场尽头。
于大章站在原地，冷汗浸透球衣。
他知道，自己已经被卷入一场看不见的战争。不再是简单的刑事案件，而是关乎国家机密、科技霸权、甚至人类未来的博弈。
他必须行动。
立刻。
回家路上，他绕道去了曲家别墅。曲万年正在院子里练拳，动作缓慢却带着一种诡异的韵律，仿佛每一拳都与空气产生共鸣。
“你来了。”曲万年停下，擦了擦汗，“脸色这么差，出事了？”
于大章没隐瞒，将球场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曲万年听完，沉默良久，忽然笑了：“所以，我现在是个香饽饽了？”
“你不害怕？”
“怕？”曲万年摇头，“我唯一怕的，是变成别人的工具。可既然已经这样了，不如主动掌控局面。”
“你什么意思？”
曲万年走进屋，从书桌暗格取出一个U盘：“这是我这几天偷偷录的。国安的人，每晚两点准时远程接入我家的智能系统，调取我的生物数据。他们以为很隐蔽，但我的感官……能‘闻’到数据流的味道。”
于大章震惊：“你打算怎么办？”
“将计就计。”曲万年眼中闪过锐光，“明天，你去见那个胖子，答应合作。”
“什么？！”
“但你要告诉他??我愿意跟他们走，条件是当场拿到自由身份和十亿资金。同时，你要求作为‘中间人’全程参与交接。”
于大章明白了：“你是想……引蛇出洞？”
“不止。”曲万年冷笑，“我要让国安和境外组织在同一时间暴露，然后……让上面的人不得不做出选择??是保国家安全，还是保科研成果。”
“这太危险了！万一他们撕票……”
“所以我才需要你。”曲万年直视他，“你是刑警，是执法者，也是我妹夫。你有立场，有权限，更有……我不想死的理由。”
于大章深吸一口气，终于点头。
计划敲定。
当晚，他向上级提交了一份“关于近期涉外科研泄密案的初步调查报告”，隐晦提及“有境外势力通过非传统渠道接触关键人员”，并申请成立联合专案组。
与此同时，他给胖子发了条短信：“我同意合作。明早十点，滨江码头，C区仓库。带钱来，我带人走。”
他知道，这是一场豪赌。
赢了，曲万年重获自由，国家机密得以保全；
输了，他可能背上叛国罪名，曲万年沦为实验品，甚至引发国际争端。
但他别无选择。
第二天清晨，乌云压城。
于大章身穿便装，独自站在码头仓库前。十点整，一辆黑色商务车缓缓驶入。
车门打开，胖子下车，身后跟着四名黑衣人。
“东西带来了？”于大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