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未结婚。(乡间十六七岁就结婚)
没有父母带,
先生也不在。
谁说小孩小?
划分新时代![62]
1935年秋,这些孩子在淮安——上海旅行经验的基础上,准备在广大的地区内做宣传抗日救国的旅行。成员17人在汪校长的率领下,于当年10月10日从淮安出发。当时,南京政府以“读书救国”的口号要大学生守本分。对这次儿童们的行动,也用同样的方式,要他们不要旅行,回到教室里去,对这个旅行计划表露出极端厌恶。而陶行知的弟子们强调“社会即学校,生活即教育”的口号,决不让步。根据一位名叫哈华的作家写的报道《新安旅行团》(1950年3月天津知识书店发行),得知旅行团虽受到南京政府在各地机关的阻碍与干涉,仍旧继续旅行。到1938年秋武汉会战前夕的大约3年中,他们的足迹遍及了16个省市。
旅行团的孩子们,把蒙古的牧歌改编为抗日战歌,教给蒙古人民。
同胞们,
你们的牛羊健壮吗?
日本鬼子已攻占了伊盟,
知道吗?同胞!
那帮家伙横行霸道,
南方的同胞已起来抵抗,
快来吧!我们也要站起来,
抵抗就是胜利。
同胞们,
跨上你的骏马,
快奔向抗日的战场……
晓庄师范时期,学生们成立过“晓庄剧社”,他们把歌、剧和舞作为教育农民的一种武器。陶校长又写脚本又当演员。受陶行知影响的儿童、青少年小组在自己组织的活动中,经常有效地利用这种艺术教育。1938年秋来到武汉的,除新安旅行团外,还有专业儿童剧团。国民党官吏视此为累赘。
此外,晓庄时期以陶行知的教育理论为中心成立过“乡村教育先锋团”,讨论、研究教育问题。在山海工学团建立的前后,又以该团体为基础,组成“生活教育社”,开始发行杂志《生活教育》(半月刊)。
陶行知自1936年夏去海外旅行,到1938年秋回到武汉,又经过桂林到达重庆(详后)。
在郭沫若写的抗日战争初期的回忆录《洪波曲》(日译《抗日战争回忆录》)中,可以窥见当时的部分情况:
“儿童剧团的孩子们,在上海成为孤岛之后,他们化整为零地带着难民的孩子逃了出来。他们逃到武汉时,我正在长沙。他们先分别向市政府、市党部和什么抗敌后援委员会等请求收编,但那些党老爷们、官老爷们却要解散他们,把他们分到各处的难童收容所里面去,这,他们是死不愿意的。正当危机存亡的时候,我从长沙回来了。他们来找我商量。这是义不容辞的。
“……他们始终是自己管理自己,一面学习,一面工作,丝毫也不肯懈怠。然而,他们逐步受着限制、迫害、隔离、摧残,而终被解散了。
“……十二月到达桂林那时陶行知也在桂林,他召开过一次小朋友的大会,似乎就是‘生活教育社’的年会吧。他曾邀请我去演讲,我说过:‘一代不如一代的意思有了改变了,并不是下一代不如上一代,而是上一代不如下一代。这一转机,就是孩子剧团的小朋友们给予我的。”[63]
行知号召农民从蒙蔽自己眼光的迷信中解脱出来,砸碎束缚他们生活的旧风俗。这里举一首当时山海工学团的诗。诗前有一段“序”。
农村破产无日,破于帝国主义,破于贪官污吏,破于苛捐杂税,破于鸦片烟,破于婚丧不易。
秋平、曼雯二人化3元大洋结婚,曾给农友以有力的感动。我曾作歌数首,宣扬这空前的美事。
前日小先生沈某某的叔父去世,驮债治丧,几致倾家**产。沈禹生团长与我谈及此事,乃知治丧新法之提倡,不容再缓,特托王振乾君为我创造5元的寿材一具,陈列在山海工学团,志在唤起农友之觉悟。我写这首歌的宗旨,也只是要宣扬养生重于送死的要义。
来也**裸,去也**裸;
自由复自在,不想求什么!
我虽不怕死,只怕出孝子;
孝子厚葬我,全家要饿死。
寿材已做成,不管好和歹;
谁比我早死,可以先来买。
要想活得好,便须死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