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琳安抚好母亲,走到前院打听消息。
坚革无奈地摇摇头,说还得等回信。
房浩额上全是汗珠:“雅环做事您还不知道?最是小心谨慎,她能摊上什么事?难道真要在里面过夜?”
坚革吐出一口烟圈,神色凝重:“要真被牵连进去,恐怕不是一两天能出来的。”
雅琳猛地想起一茬:“哎,我记得建军以前有个外甥女,就是建军三姐家的那个老三,好像是在检察院还是法院系统来着?”
房浩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催促快联系。雅琳却面露难色:“可老二都再婚这么久了,现在为这事去求人家,这脸面上实在有点……”
房浩此刻哪还顾得上脸面:“我给二姐打电话!”病急乱投医,有门路就得试试。
电话接通,老二雅禾弄清原委后,答应帮忙联系建茹的三女儿小兰。
小兰如今在法院系统,说不定能搭上线。
雅禾紧跟着就联系了小兰,小兰倒也爽快,答应帮忙打听。
没过多久,消息传了回来:贺雅环正在即墨区检察院配合调查,是区里在查金控局局长那条线,雅环需要协助举证,目前还不能完全排除她自身的嫌疑。
区检察院大门对面不远处,房浩的车静静停着。
他胳膊搭在敞开的车窗上,指间夹着的烟已经烧了一半。
宝玉坐在副驾驶,苦口婆心地劝:“四姐夫,咱这都守了一天一夜了,您总不能真把这儿当第二个家吧?”
“你先回去。”房浩的目光依旧死死锁在检察院大门。
宝玉纹丝不动:“四姐夫,当年我的难处是你帮我度过的。咱们是连襟,更是兄弟!为四姐的事,就是我家有事!我宝玉绝对没有二话!”
房浩默不作声地摁灭烟头,又抽出一支点上。
宝玉继续开导:“可是四姐夫,规矩咱们得懂,现在这阶段,只有律师能见着四姐。牛律师的本事在咱们这旮瘩大名鼎鼎!”他用力竖起大拇指,“有他在,四姐不会受委屈。现在最关键的是把情况摸透。他们行长、四姐,还有行里几个管事的都在里面。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事,都得等调查结果。四姐夫,牛律师已经到位了,咱们现在能做的,就是耐心等。”
“你四姐绝不是那样的人!我们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房浩语气斩钉截铁。
“我信,你个被窝里住着!我当然信!”宝玉连忙接话,“四姐的为人咱们谁不清楚?她性子那么刚正,就算天塌下来,她也绝不会跟着干糊涂事。”
房浩长长地叹了口气。宝玉见他态度有所松动,趁热打铁道:“四姐夫,咱们先回去歇口气。知安有雅希看着呢,上学放学都安排得妥妥当当。我送你回去,你必须好好睡一觉。这种时候,咱们男人更得撑住了,不能先垮了,真的四哥……”房浩的心理防线终于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