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南栀接到舅妈的电话,“栀栀,你外公好好的突然不见了,他身体不好还有老年痴呆,你舅舅为了找他也晕了过去,我现在一个人该怎么办啊?”
电话那头舅妈哭得歇斯力竭,南栀捏紧手机,瞳孔骤然紧缩。
思忖两秒,猛然看向厉谨衍,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撕裂。
以他的手段,存心要藏人,她就是一头撞死在他车前面,他也不会把人交出来。
眼睫颤了颤,稳住心绪,回道:“舅妈,你先打车带舅舅去医院,外公的事我来处理。”
“好……栀栀你快些啊,你外公身体我真怕他挺不过去。”
“我知道了,舅妈。”
挂了电话,南栀低头,木纳地注视着腿上的纸包,指尖颤抖着从封口扯出湿巾纸,重重擦拭肩膀,直至皮肤搓红。
她将湿巾攥在手里,哑然问道:“我按你说的摆正自己位置,为什么不能放过我?”
厉谨衍嘴里叼着一根点燃的香烟,按下车窗。
小雨倾斜着飘进来,染湿他半个衬衣,他甚是不在意,“南总监,义务教育学的不怎么样。”
听到这话,南栀的心一阵阵胀疼。
原来他昨晚说的随你,是单方面的,在厉谨衍眼里,只要他一天对她的身体还有兴趣。
她就没有拒绝的权利……
现在,外公在他手上,她连作为人的选择权都没有。
喉间哽咽,藏下恐慌,解开安全带,主动坐到男人腿上,一颗颗解开他的衬衣纽扣。
看着上好料子下裹着冷白肌肤若隐若现,放肆又野性。
她眼中一片清明。
教养只给他增加了学识,俊美的皮囊下藏着为目的不折手段的阴狠。
才是真实的他。
手停在皮带金属暗扣处,南栀抬眸,面对这张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挑不出毛病的脸。
第一次,起了想抓烂它的念头。
忍下冲动,用仅剩不多的主动权将他嘴里的烟扔向窗外,面色苍白木然。
“厉总,这次是我不知好歹,我今年二十八陪您玩不起了,请您这次之后放过我和我的家人,他们都是普通人,经不起折腾。”
厉谨衍眼帘微掀,冷眼看她,勾唇:“你有资格跟我讲条件?”
他笑得凉薄讥讽,南栀点头表示认同:“我确实没有资格跟您谈条件,只是您这般尊贵的人跟我上床,于您而言……”
太降身价四个字还没说出来,厉谨衍眉宇一皱,显然没了耐心。
“废话真多。”
说完扣着她的后脖颈,直接贴唇咬了上去。
雨势越来越大,渐渐淹没了车内的声音。
几次南栀都以为要死在他身下,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拯救了她,“我……电……电话在响。”
厉谨衍大手一捞,捡起手机甩到她面前。
腰被他用力掐着,南栀清楚,正在兴头上的男人不可能因为来电而停止。
她双唇又红又肿,咬着牙接听,“对……我不需要代驾了,你在平台点结算,钱我照付,好……双倍。”
电话刚挂,舅妈的电话再次打了过来。
蕴满雾气的车玻璃上全是她凌乱的手印,此时屈辱像沸腾的海水要挤爆身体。
忍着眼泪,按下接听键。
“栀栀,外公回来了,是两个好心小伙子送他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