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密的疼痛像针一样往南栀皮肤里面钻,她目光平静地盯着女人,身体微微发颤。
看瞥向她神色各异的人,面栀倏然攥紧五指,任由指甲陷入掌心。
她就是个智障也明白其中的问题了。
卜家人想算计厉谨衍,狗男人为了脱身,算计了她!
手术进行了三个小时,上方的LED灯黑了,医生出来对众人说:“病人抢救无效,请节哀。”
说完,一辆担架车缓缓从推出来,看着上面盖的白布,南栀脑子里哄的一声炸了。
“爸!”
“爷爷!”
卜家人冲上去嚎啕大哭,有几个人冲过来对南栀又捶又打。
几个小时还在说话的人此刻却变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南栀眼睫不停的颤抖,脑海顿时钻出骇人的记忆。
“你还我爸爸!”
“是你,是你害死了我爷爷,你到底在里面跟他说了什么?”
卜薇像失去理智般不停扇南栀耳光。
此时,南栀站在那里像一具木偶,任她们打骂,她的双手双脚僵硬到做不出丁点反应。
拉回她思绪的是前来扣押她的警察。
“南女士,您与卜耀华先生意外死亡一案有关,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调查。”
看着冰冷的手铐落在两只手腕处,南栀上下唇都在发颤,心脏仿佛都停止了跳动。
她想说什么,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审讯室内,她把跟卜耀华聊天的事,一五一十没有隐瞒的全部交待了。
回到关押室,警察对她说:“鉴于卜家人还没决定要不要让法医做尸检,所以你这几天需要待在关押室里面,但也可以让家人来保释出去。”
“只要不离开海城就行。”
南栀蹲在地上,背靠在冰冷的墙壁,目光呆滞地盯着对面墙壁,头发凌乱狼狈。
听到这句话,她缓缓站起来,踉踉跄跄地走到铁栏面前。
双手抓住冰冷的竖栏,哑着声音说:“我想给家人打个电话。”
她不能给舅妈打,要是让舅舅和外公知道,得把他们气进医院,想来想去,她给厉谨衍打了过去。
电话直到最后一秒才被接听。
接电话的不是厉谨衍,而是白迟。
他说:“南总监,厉总现在不方便接电话,你有什么事明天再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