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是他本来就不好的脾气可能会更差。
南栀抱着手提电脑的手加深了一分力，压下心里的紧张回道：“我知道了。”
白迟敲响办公室的门，随着一声进来，他说：“厉总，南总监来了。”
“嗯”，男人喉间溢出低沉的声音。
落在南栀耳中，让她想起还给他做设计助理的时候，只要他还在忙，她就得在旁边坐着，必须等他忙完才能汇报手上的工作。
一进去，见厉谨衍眯眸盯着电脑屏幕，眉宇微皱染着阴戾，她自觉走到沙发坐下。
把电脑打开，调出方案，静静等他忙完。
等的过程中，白迟提了一袋宵夜上来，他交给南栀：“厉总休息室的桌子可以加热，你们忙完了吃。”
“好的”，南栀没打算吃，欠债是欠债，她不想让厉谨衍认为她是在厚脸皮缠着他。
她把饭盒放在桌上，点开加热按钮。
看着一样样清淡的菜，她的思绪有点飘散。
忙于工作的人，没几个能把胃保护好，厉谨衍也不例外，所以他吃的食物都比较清淡。
把手提袋扔进垃圾桶，看了眼极简风的休息室。
她眼睫颤了颤，从他掌握厉氏集团以后，这是她第一次进他的休息室。
以前想来他不让，现在却以工作的方式进的轻而易举。
敛了敛眸，沉了口气，关灯走了出去。
厉谨衍手上的工作忙完，听到脚步声抬眸看去，见南栀从休息室出来，他眸色微沉。
看到他眼中的冷意，南栀心里一慌，解释道：“白特助给你买了宵夜，让我帮忙放到你休息室，等你忙完了吃。”
闻言，厉谨衍盯着她的脸看了三秒，沉声说：“搬张椅子坐过来。”
冷漠的样子跟从前在JL当设计总监的时候一模一样。
面对这样的他，她下意识有点抵触，以前被他教训多了，看到他冷漠的样子就让她想起那些加班的折磨日子。
抿了抿唇，拖了张椅子放到他办公桌后面，抱着手提电脑放在他办公桌上。
坐在椅子上，她转了一下，斜着面对他，刻意保持距离。
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厉谨衍也懒得管她，登录电脑微信把她发在群里的文件下载到桌面。
修长的手指在键盘上打下两个字：“收到。”
南栀看到手下电脑屏幕下方亮起橙红色，她点开了微信界面。
因为厉谨衍没回话，其他人也不敢先回。
就在厉谨衍发出两个字后，她艾特的其他人几乎秒回消息。
职场就是这样，功利又现实。
关掉页面，她目光转头到厉谨衍的电脑上，男人点开PDF，修长的指滑动着鼠标。
看他一页页往下翻并没有说话。
她斜睨把视线不动声色地落在厉谨衍身上。
他认真看方案的时候，习惯左手支着下巴，一双俊美妖冶的桃花眼不会有半点起伏。
除非遇到特别不喜欢的部分，他才会拧下眉。
比如现在，南栀立马收起打量，把注意力转到屏幕上，上面是一楼的路线图。
“坐过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