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谨衍准时四点进到大会议室，卜薇还跟以前一样坐在他旁边记录。
这次会议开的时间很长。
中途休息一个小时吃饭，食堂的人把饭打包上来吃。
南栀讲的口干舌燥，黎婉和林瑶生怕她嗓子讲哑了，赶紧拿水和盒饭给她。
四人在大会议室里找了个角落吃饭。
黎婉偷偷瞥了眼会议桌主位上，连吃饭都不失优雅的矜贵男人。
颇为意外地说：“没想到厉总居然也跟咱们一样，直接就在会议室里吃饭。”
南栀坐在椅子上，背着对会议桌，大口大口的吃饭，把自己隐身。
“我也没想到，我以为像厉总这种跟咱们不一个阶级的人，不会吃盒饭呢”，林瑶也回头看。
“南姐，你以前是厉总的助理，他那个时候一遇到长时间开会，也是直接在办公室跟大家一起吃饭么？”
王嘉和推了推眼睛，偷偷往回瞄，见卜薇殷勤的给厉谨衍端茶递水，他瘪嘴问道。
南栀往嘴里塞了一块菠萝咕咾肉，咽下后，轻声说：“偶尔。”
更多的时候，他是不吃饭。
她在这边埋头干饭，白迟走到身后说：“南总监，把你的饭带上，厉总要跟你商量一下项目的事。”
“好。”
听着南栀的回答，黎婉才回过味来。
难怪她刚才要埋头干饭，是知道厉谨衍就算在吃饭的时候，也不会错过一点机会来商量项目的事情。
端着还剩了一半的盒饭，南栀走过来，向男人礼貌打招呼：“厉总。”
厉谨衍手拿着筷子，饭几乎没动，他的目光都专注在旁边的方案本上。
闻言，冷然地说：“坐下说。”
把盒饭放到桌上，她扯了一张椅子过来，坐下时，她没有错过卜薇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厉谨衍把自己的饭盒推到一边，将那本方案册放到二人中间。
修长的食指在墙体外观点了点。
低沉的声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压迫力：“船与波浪结合，乘风破浪的概念可以，设计上还需要修改，太具象化缺少美感。”
“这部分你设计的？”
随着声音落下，他疏冷地看向南栀，眼神意味不明。
对上他的视线，南栀敛了下眸，平静地应道：“公司的同事做的。”
她亲自上手的部分是一楼展厅的设计和渲染跟上墙文化设计。
墙体内容和造型相结合的设计是个考验设计师个人能力的事情，所以她把二楼和三楼跟整栋楼外墙设计交给了其他人。
厉谨衍拿起笔，在纸上画了两笔，冷漠的下命令。
“墙体部分你来做，多设计几个方案，做完直接到我办公室来汇报。”
话音刚落下，卜薇关心的声音响起：“厉总，你先吃点饭，你的胃不好，这会议才开到了一半，我担心你的胃遭不住。”
听到这句关心的话，南栀用余光瞥了她一眼。
这时厉谨衍神情冷淡的看向她，语气冷漠：“剩下的会议用不着你记录，你回去忙其他事。”
他的语气完全是一副上司对下属的语气。
偏偏今天南栀在这里，卜薇脸色一变，她心里有些气，面上还是一副好秘书的样子。
“厉总，我还是留下这里，万一后面南总监漏讲了内容，我也好提醒她。”
厉谨衍眼眸一冷，声音也冷了几个度：“你听得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