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纸巾就迎面盖上她的脸，有点生涩地擦过她的额头和眼角。
他的手指上全是茧子，磨在她的脸上，动作也没轻没重地，像砂纸刮过。
“你……你干嘛！”姜眠挣扎，但挣扎未果，气得伸出脚踹他。
面前的男人忽然闷哼了一声，停下了动作。
他垂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因为踢腿的动作，雪白的棉裙微微上翻，一双同样雪白而修长的腿搭在脏兮兮的沙发上，连膝弯都是带着淡粉色的，但线条流畅的小腿上，却蹭着一点灰，一点红，在雪白的皮肉上有些扎眼地立着。
姜眠那一脚踹在他的膝盖上，火辣辣地疼，像是全身的血液都一瞬间汇聚在了上面，他却一声不吭地蹲了下去。
粗糙的、带着茧子的手掌一手就能握住她细瘦伶仃的小腿。
“你干嘛？”姜眠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我给你擦一下。”他低声解释，头也没有抬。
干净的、还带着点香味的纸巾，蹭在姜眠的小腿上，却都让人觉得会弄脏她雪白的小腿。
更别提他粗糙的手还握在……
沈成济擦完了，连看都不敢看姜眠一眼，低着头快速地说：“你就在这里坐着吧……我去给你打扫房间。”
说完，也不管姜眠的反应，落荒而逃。
只留下姜眠坐在沙发上，莫名其妙的看着他。
忽然，身侧一阵清凉的风吹来。姜眠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转头一看，柳缙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个手持电风扇，正笑眯眯地坐在她身边。
“怎么样？”他问。
姜眠矜持地点了点头：“你怎么记得要带这个？”
柳缙失笑：“你真的没看剧本啊。”
“嗯？”
柳缙指了指自己：“喏，我。你还记得我在剧本里是个什么人设吗？”
“什么人设？”姜眠努了努嘴，为了让脸能吹到风，她擦了擦鼻尖的汗珠，正对着柳缙。
“……”柳缙诡异地沉默了一会儿。他喉结滚动着，眼神也有点飘忽了，“……就是，你的舔狗啊。”
“我要体贴你，包容你，照顾你，随时随地注意你的情绪和状态……这样，才是合格的舔狗吧。”
不知为何，他的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说剧本。
“剧本里，应该有这个情节来着……就是、给你拿着风扇吹风。”
姜眠“哦”了一声，没太放在心上，眯着眼舒舒服服地享受来自“舔狗”的伺候。
见她这样，柳缙好半晌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问：“怎么样，我扮的还行还行吧？”
他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又沙哑，又酸酸的。
姜眠“嗯”了一声，没接这话。
她有点心不在焉的，正在心里跟系统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