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
卡厄斯好像没发现别人对他的抵触似的，微笑开口：“是我啊，卡厄斯。”
黎乔的记忆力是挺好的，想到了那天机场外边的“落汤鸡”。
“请问，你来是……？”
“我来找你。”
卡厄斯落落大方。
“找我？”
黎乔面上带着几分好奇，绕过沙发走过去，抬手示意他坐下，“是吗？那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呢？”
这会儿，黎母左看看右瞧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忽然偷笑了一下，轻手轻脚离开这里，回房间去休息，不在这杵着打扰年轻人了。
小黎曜在妈妈进来的时候就挣扎着从卡厄斯身上下来了，跑到妈妈身边和妈妈坐一起。
在不远处的黎曜好久没动，默默看着他们要说话，脚步沉重，一步步走过去，想要挡在他们之间。
然而刚刚过去就被男人一个胳膊揽过去了，男人把胳膊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好像他们关系很好似的。
黎曜没忍住，在所有人看不见的地方，抬手拧了他一把。
“嘶…”
卡厄斯龇牙咧嘴，表情十分夸张，“小孩，力气不小哦。”
他这么明显，在场所有人都把视线落到他身上，然后就发现了黎曜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手。
黎曜：“……”他沉默着收回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卡厄斯抬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被他躲过去也不生气，脸上的笑意加深，黎曜瞪了他一眼。
他们之间的氛围显然不是第一次见，黎乔几乎是一瞬间就想到了跟她家大崽经常打电话的那个“臭男人”。
是的，黎曜心里一直想着要拉黑卡厄斯，实际上他没有，于是那个备注为“臭男人”的号码一直打进来，不过他从来没有接过。
所以，这个人，就是小朋友的小秘密吗？
想到这里，黎乔微笑着看了一眼绷着一张小脸的大崽。黎曜下意识躲过这个视线，垂下脑袋不说话。
“咳……”
卡厄斯低声假咳一声，笑意盈盈和黎乔对视，“小姐，是这样，我来是想告诉你，我是他们的父亲，嗯，生物意义上的父亲。”
说着，他咧嘴一笑，“当然，我们长得如此相似，或许你可以猜到。”
他还真一点也不拐弯，这直球打的，黎乔一时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不，这位先生，你或许误会了什么？”黎乔面色不变，“他们的确和你很像，但这又能说明什么呢？而且，他们的父亲已经去世，这个玩笑并不适合开，谢谢。”
“去世了？”
卡厄斯的表情一时间变得有点奇怪，“你难道还不知道为你做手术的医生出了失误吗？”
看黎乔不说话好像在沉思，他接着说：“是的，就是你所想的那样。”
卡厄斯来的时候已经恶补了这一切奇怪又巧合的事情。
在场的人都不说话，氛围很微妙，小黎曜挪来挪去，自娱自乐，扑在沙发上玩，兜里忽然掉出来一张照片。
是“爸爸”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