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黎曜懵懵懂懂看着他。
“婚礼……婚礼就是告诉我们，他们两个人要组成一个家庭了，邀请我们过去见证。”
小家伙还是没怎么听懂。
卡厄斯想了想，告诉他：“其实就是请我们去吃饭。”虽然要交份子钱。
这次小家伙听懂了，又问：“妈妈去不去？”
“抱歉，宝贝，她可能不去。”去的概率只有百分之零点几，几近于无。
“啊？妈妈不去吗？那…那……”
他想说他也不去了。
卡厄斯捂住他的嘴巴，“宝贝先别急着告诉我答案，还有几天，你可以好好想一想。”
“……哦。”
“困了吗？”
“没。”
“不困？”卡厄斯有几分惊讶，看着时间已经悄悄来到了十点二十。
失眠了吗？
他又转过头问：“弟弟不困，哥哥困了吗？”
黎曜没搭理他。
眼睛还在睁着。
显然，他也不困。
小黎曜扯了扯他胸口的睡衣，指着自己的心口，“叔叔，这里，慌慌的。”
“很难受吗？”
卡厄斯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怎么回事？
他独自照顾两个小孩，一个脑袋疼，一个心慌，是他的问题吗？
小黎曜摇了摇头，“不难受，想妈妈。”
妈妈今天没打电话。
他想妈妈了。
妈妈已经离开三天了。
“可是宝贝，现在已经很晚了，妈妈应该休息了，等明天，明天我们再跟妈妈打电话，好不好？”
被稍微一哄，小家伙安静下来，不吵不闹的，像个小天使。
虽然妈妈不在，但妈妈送的玩偶在，小家伙把玩偶抱到了这边，就放在他自己旁边了。
一边依偎着热烘烘的叔叔，一边依偎着毛茸茸的猫猫玩偶，没多久就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抹浅笑。
他睡着了，卡厄斯就不敢大声说话了，看着另一边的小家伙还醒着，摸摸他的头发，“明天还要上学，快睡吧。”
话音刚落，黎曜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睡了。
他无奈一笑，不再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