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终于，卡西米尔叹了一口气，“回家吧。”
“那个……我……”克洛伊收起枪，犹豫的张嘴，却被卡西米尔打断了。
“先回家。”他疲惫的重复。
头不疼了，但是心太累了。卡西米尔走在前面，克洛伊乖乖的跟在后面，路上的影子忽长忽短，来来回回，拉拉扯扯。
卡西米尔真的一直没有说话。
“哥哥我……”终于在即将进门的时候，克洛伊没忍住再次开口。
“……其实我想睡觉了。”卡西米尔把钥匙插进锁孔里，“但是我觉得你不说完可能也睡不着。进去以后再说吧。”
克洛伊闭上了嘴。机械咔擦响了一阵，房子依旧安静。
卡西米尔没有开灯，就靠着月光摸索着坐到了沙发上。
“请。”他打了个哈欠。
“我成为非凡者确实是因为我在学校表现的很好。我真的没有骗你。”克洛伊深吸一口气，“我很喜欢机械设计，教堂有一个老师很喜欢我，经常会带我做一些东西。”
“突然有一天，她死了，死在一个角落里。我很震惊，想要报警，却被阻止了。这是我第一次知道非凡事件的真相。”
“艾姆老师是通识者途径的序列九。他应该是在秘密追查一个异教组织，最后被杀人灭口。”
“机械之心的队员让我保密，并不想让我参与这件事。但是我在陪艾姆老师的女儿艾玛姐姐收拾遗物的时候看见了一个奇怪的标志。”克洛伊说，“艾玛姐姐并不认识这个标志，但是我记得，我见过它。”
“老师曾经给我一个礼物，她自己做的机械蝴蝶，翅膀是一层薄膜，会自己煽动翅膀。”
她的尾部雕刻着很小很小的一个标志，就是这个。
于是克洛伊在一个夜晚放飞了这个蝴蝶。蝴蝶带她在廷根的路上前进，最后拐入了一条小巷。
那是一个非教会的福利院。
“我的胆子确实很大吧，居然收起蝴蝶，就这么在福利院外蹲了一夜。”
“我发现，一个晚上，他们分批将孩子赶到院子里，看星星。”
“看星星？”卡西米尔重复。
“看星星。”克洛伊确信，“我将这件事情上报了机械之心。出于安全，我并没有继续跟进这件事。直到他们说，我的信息很重要，足以兑换通识者的魔药。”
“通识者的失控相比于其他一些路径要更安全一点，也有助于我的学习。”克洛伊最后总结，“我同意了。”
“你成为非凡者多久了？”卡西米尔沉默了一会儿，他最后问。
“……”克洛伊没想到他关注这个，“6个月。”
“你现在是序列八。”卡西米尔自言自语。
“今天刚刚序列八。”克洛伊补充，“我今天下午就是去领魔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