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哪儿了?”娄子凊姿势不变,趴在桌上审犯人。
莫媛揪起身前一绺头发,甩拉面似的抖了抖:“干……啦。”
娄子凊将信将疑,伸手摸进莫媛头发里面拨弄。
莫媛头发又多又厚,用吹风机都得吹上个十几分钟才能干透,那玩意儿风力这么小吹一节课哪能干。往里一模,发根和里层的头发还是湿闷着的。
娄子凊眉头一皱把不高兴挂在脸上:“哪儿干了,你就开了一档吧?”
娄子凊的手往下滑,不经意蹭到后劲那块儿,莫媛缩缩脖子,拉开他带电的手。
“……差不,多。”
莫媛打哈哈。
娄子凊恨铁不成钢地捧住莫媛的头前后晃:“你是要气死我吗!”
莫媛正头晕的很,这么一晃眼睛看东西都糊了,两手慌乱中攀上娄子凊的手想扒开,又被反拉过去包在他手里。
“你手还这么凉!你抽屉里的暖手宝我不是充好电了吗!”娄子凊气急败坏地喊。
他声音太大,莫媛急忙抽出一只手去捂他的嘴巴,给娄子凊冻得一激灵。
莫媛不敢看娄子凊,手蜷在他手心里,食指在他掌骨的地方不断划拉:“错啦……错啦……”
前天唯一一件厚实又不臃肿的棉衣外套因为吃麻辣烫被弄脏,加上穿久后沾有很多味道,莫媛晚修下课二话不说丢进桶里开始洗衣工程。冬天衣服厚,普通打底衣在密密麻麻的晾衣杆上也需要两三天才能干,何况厚厚的棉衣。
教室里人气旺,暖和些,可每次一出教室就冷的不行。娄子凊看见一次骂一次,这几天莫媛大有回到以前躲着他的那种意思。
娄子凊撕开两个暖宝宝卷起来塞到莫媛手里,再把椅背上挂着的厚外套不由分说披在她身上:“你知不知道你身体有多差?这学期你病多少回了?七八回有没有?你要难受多少回才长记性?你难受我……我们不也难受吗?”
叶凡在不远处翘着二郎腿,双手插在口袋里,风轻云淡地吃瓜:“这,大概,就是爱情。”
旁边一个男生一脸菜色:“这俩真的没在一起吗?”
给叶凡当坐垫的男生语气高深莫测:“有的人没在一起,却已经在一起了。”
吃瓜群众逐渐增长,有一个戴眼镜的男生探头过来:“害,这不迟早的事儿吗?话说莫媛犯什么事儿了给娄子凊气成这样?”
大家统一看着知道最多的叶凡。
叶凡和盘托出:“莫媛大冬天洗头,骗他说不洗来着。”
几个男生左右看看,今天班里的女生不都洗头了吗?洗个头怎么了?他们每天不冲一冲也怪不舒服的。
这时,距离他们最近的一个女生开口给一群臭直男解释:“你们不懂,我们女孩子洗完头不及时吹干是会落下头痛的毛病的,如果痛经,还会加剧疼痛。”
一男生咂舌:“啊?那你还洗啊班长?”
女班长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你几天不洗试试?”
男生们怯怯闭上嘴,回看那边的战况。
两人不知道怎么平静下来了,娄子凊正不断拨动莫媛的头发举着一个圆柱形的东西吹。
“啥啊?”戴眼镜的男生眯起眼看。
想起这个东西的由来,叶凡按着嘴角掩饰抽搐:“娄子凊找人花三千多定制的小型吹风机,你们把嘴闭紧了。”
“嘶……”众人倒抽一口冷气。
预备铃响起,莫媛站起来拉着娄子凊的手腕看。
娄子凊放学去打球因为注意力不集中,被球砸到,右手手腕不慎扭了一下。
“我还在生气。”娄子凊瘪着个嘴。
莫媛心急如焚,嘴里也一样着急:“……别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