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还是没想出来。
可是吃饭睡觉谈恋爱都不能忘记干正事。
所以她还是得去找郦玖。
她提溜起化做原型看起来极其不情愿的小狐狸一起去了。
想为姐姐报仇当然需要知道重要情报。
郦玖像是知道她们会来似的早有准备。
略显萧瑟的秋夜，他一人坐在石桌边对月自酌自饮。
对面则是两杯热气氤氲的茶水。
他没问为什么姬灵越未佩玉饰，只隔着老远遥遥一敬，极随意的展袖邀二人入座。
“郦玖，你可有查到什么情况？”
二人落座，姬灵越直接发问。
“有，很多。”
他伸手轻点石桌，像是思考从何处开始。
“玲珑处在不开展拍卖时便是这蓬城最大的酒楼。我便伪装成酒客去打探消息，几杯下肚，当然什么牛鬼蛇神的故事都来了。”
“但有几点是确认无疑的，石开意在玲珑处化名的拍卖师名为‘研意’，如此明显不是吗？没人想得到石开意是女子，她在魔界向来以男子身份行走，所以‘研意’便灯下黑了。”
“而名为‘研意’的拍卖师就是三年前来的，当然，这并不能说明什么。”
“‘魔将’一说的确属实，那位要求妖丹与金丹的魔将叫邢意，半年前受重伤提出了这一要求，我在北岳坊查过了，最初的‘挑战’大约也是在四五个月前开始。”
“石开意送琴一事也是发生在约莫半年前的上次拍卖后，她顺势离开魔界。”
“所以我认为石开意、邢意、研意三人本就是同一人。”
很有可能，不，应该说大略可以如此确定。
所以她三年前就来到蓬城，找了一批魔修暗中掠夺妖丹与金丹。
‘魔将’与‘挑战’一说掩盖不了作恶开始的时间，毕竟深潭中的尸体可不止几个月就能形成，她这样做是想迷惑掠夺妖丹与金丹真正的目的。
这才是核心，所以可以扔出一大波没用的魔修给我们杀，却独独把几百枚妖丹与金丹带走。
这种级别的阴谋不是石开意自己能做的出来的。
强龙压不倒地头蛇嘛，况且石开意还不够强。
所以她背后的人是谁？
这里的地头蛇是谁？
蓬城杨家嘛。
所以杨城主知道吗？
姬灵越看着郦玖眼眸中的通透，心想他知道的。
她将莫铃发现的结果也告诉了郦玖。
“有意思，那说明杨家幕后之人从来没接触过金丹和妖丹。”
修士要这些没用，那些魔修要这些金丹和妖丹有用。
“莫铃闻到了你身上有金丹、妖丹的味道，并且沾染了魔气，你能大略判断何时与她有过交集吗？”
郦玖沉眸，“那个小狐狸既然能一眼看出来，说明我与她接触的时间很长，但在坊间和城中时，我并未久留。只有在玲珑处与那些酒客闲聊之时，我待的久了些。”
“石开意是隐藏在那些酒客中的一员，且并未离开蓬城，还藏在玲珑处。”
一旁的小狐狸已经听晕了。
她得去见见杨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