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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奇小说网>当代西方哲学家>语言游戏1

语言游戏[1]

1。奥古斯丁在其《忏悔录》Ⅰ8节中写道:假定大人们命名了某个对象并且与此同时转向它,我看到了这个事实并且领会到,这个对象被经由他们想要指向它时所发出的那些声音加以表示了。但是,我是从他们的身体活动——这个所有民族的自然的语言——中获知这点的(这种语言经由面部表情变化和眼部的变化,经由肢体的动作和说话的音调来表明心灵有所追求,或有所执著,或有所拒绝,或有所躲避时所具有的诸感受)。以这样的方式,我逐渐地学习理解了我一再地听到人们在其在不同的命题中的诸特定的位置上说出的诸语词是表示哪些事物的。[2]现在,当我的嘴巴已经习惯于这些符号时,我便借助于它们来表达我的愿望。[3]

在这些话中我们得到了关于人类语言的本质的一幅特定的图像——我觉得事情是这样的。即这幅图像:这个语言的语词命名对象——命题是这些名称的结合。——在这幅关于语言的图像中,我们发现了如下观念的根源:每一个语词都有一个意义。这个意义被配置给这个词。它就是这个词所代表的那个对象。

奥古斯丁没有说到词类之间的任何区别。我愿相信,以这样的方式描述语言学习的人首先想到的是诸如“桌子”、“椅子”、“面包”这样的名词,其次才想到某些活动和性质的名称,而且将其他的词类看做某种最终会得到适当处理的东西。

现在,请考虑对于语言的这种运用:我派某个人去买东西。我给他一张纸条,在其上写有这些符号:“五个红色的苹果。”他带着这张纸条来到杂货商那里;后者打开写有符号“苹果”的抽屉;然后,他在一张表格上寻找“红色”这个词并且找到一个与其相对的颜色样品;现在,他说出基数词的序列——我假定他记住了它们——直到“五”并且在说出每一个数字时他都从抽屉里取出一个具有那个样品的颜色的苹果。——人们就是以这样的方式以及类似的方式用语词进行运算的。——“但是,他如何知道应当在哪里和如何查找‘红色’这个词并且他须使用‘五’这个词做些什么?”——好的,我假定,他像我所描述的那样行动。解释终止于某处。——但是,“五”这个词的意义是什么?——在此所谈论的根本不是这样一种意义[4];在此所谈论的仅仅是“五”这个词是如何被使用的。

2。关于意义的那种哲学概念寓居于一种关于语言运作方式的原始的观念之中。但是,人们也可以说,它是有关一种比我们的语言更为原始的语言的观念。

让我们设想这样一种语言,对于它,奥古斯丁所给出的那种描述是对的:这种语言应当用于一个建筑者A和一个助手B之间的交流。A在用建筑石料建一座建筑物;有方石、柱石、板石、条石。B须将石料递给A,而且是以A所需要的那种次序。为了这个目的,他们使用一种由如下语词构成的语言:“方石”、“柱石”、“板石”、“条石”。A喊出它们;——B便将他已经学会听到这声喊叫便要将其拿来的那块石料拿来。——将这看做完全的、原始的语言。

3。我们可以说,奥古斯丁描述了一个交流系统;只不过,并非我们称为语言的所有东西都是这样的系统。在提出如下问题的诸多场合,人们都必须这样说:“这个表现是可用的还是不可用的?”这时,回答是:“是的,可用;但是这只是针对这个限制得很窄的领域来说的,而并非是针对你声称在表现的那整个领域来说的。”[5]

这就像是某个人解释道:“玩游戏在于人们按照某些规则在一个平面上移动东西……”——我们回答他说:你似乎想到的是棋类游戏;但是,它们并不是全部游戏。你可以通过将你的解释明确地限制在这些游戏之上的方式来修正它。

4。请设想这样一种文字,在其中字母是用来表示声音的,不过,也用来表示强调并用作标点符号(人们可以将一种文字看成一种用以描述声音图像的语言)。现在,请设想,一个人这样来理解这种文字,好像只是一个声音对应于每一个字母,好像字母此外并没有完全不同的功能了。奥古斯丁关于语言的观点就类似于这样一种对于文字的过于简单化的观点。

5。当人们观察§1中的例子[6]时,人们或许会预感到,在什么样的范围内那种关于语词的意义的一般的概念用一层薄雾将语言的运作过程包围起来了,这层薄雾使得清楚地看成为不可能的了。当我们在其运用的原始类型中来研究语言现象时,这层雾气便被驱散了,在这种原始类型的语言运用中人们可以清楚地综览诸语词的目的和运作过程。

当小孩学习说话时,他们便运用这样的原始的语言形式。在此语言的教学绝不是解释,而是一种训练。

6。我们可以想象,§2中的那个语言是A和B的全部语言;甚至于是一个部落的全部语言。孩子们被教导做出这些活动,与此同时使用这些语词,并且以这样的方式对另一个人的话做出反应。

这种训练的一个重要部分在于:教学的人指向诸对象,将一个小孩的注意力引向它们,并且与此同时说出一个语词;比如,在指给人看板石形状时说出“板石”这个词(我不把这称为“实指解释”或“定义”,因为这个小孩的确还不能追问名称。我将称其为“语词的实指教学”。——我说,它将构成训练的一个重要的部分,因为在人的情况下事情就是这样的;而并不是因为事情不可想象成其他样子的)。这种语词的实指教学可以说在一个语词和一个事物之间建立起了一种联想性的结合。但是,这意味着什么?好了,它可以意味着不同的东西;但是,人们大概首先会想到如下之点:当一个小孩听到这个词时,关于这个事物的一幅图像便出现在他的心灵的前面。但是,现在当这种事情发生了时,——这就是这个词的目的吗?——是的,它可以是这个目的。——我可以设想对于诸语词(声音序列)的这样一种运用(一个语词的说出好像是对于想象钢琴上的一个键的一击[7])。但是,在§2的语言中语词的目的并非是唤起心象(当然,人们可能发现,这点对于达到那个真正的目的来说是有帮助的)。

但是,如果实指教学引起了这个,——那么我便应该说它引起了对于这个词的理解吗?那个按照“石板!”这声喊叫而如此这般地行动的人就没有理解它吗?——但是,实指教学或许帮助导致了这样的理解;不过,它当然只是与一种特定的课程配合在一起才帮助导致了这样的理解。与另一种课程相连,相同的对于这些语词的实指教学本来会引起一种完全不同的理解。

“通过将这条铁棒与这个杠杆联结起来的方式,我就将闸修好了。”——是的,假定整个其余的机械装置都给定了。只有与这个机械装置配合在一起,这个杠杆才是一个制动杆;脱离开其支持物,它甚至于都不是杠杆了,——相反,它可以是所有可能的东西,或者什么都不是。

7。在语言(2)的使用实践中,一方喊出诸语词,另一方则按照其行动;但是,在语言课中发生的是这个过程:学习者命名诸对象。也即,当教师指向石料时,他说出语词。——甚至于在此还会发生如下更为简单的练习:学生跟说教师教他说的话——两者都是类似于语言的过程。[8]

我们也可以设想,(2)中的语词使用的整个过程是这样的游戏之一种,借助于它们,孩子们学习他们的母语。我将称这些游戏为“语言游戏”,而且有时将一个原始语言说成一个语言游戏。

人们也可以将石料的命名过程和先说出的词的跟说过程称为语言游戏。请想一想在轮舞游戏[9]中人们对诸语词所作的一些使用。

我也将语言和这样的活动——语言与它们交织在一起——所构成的那个整体称为“语言游戏”。

8。现在,让我们来看一下对于语言(2)的一个扩展。除了“方石”、“柱石”等那四个词之外,它还包括这样一个词列,其运用方式类似于(1)中的那个商人运用数字的方式(它可以是字母表的诸字母的序列);进而,它还包括两个词——可以是“到那里”和“这个”(因为它们已经大致暗示了它们的目的),它们是与一种指向什么的手部动作结合在一起使用的;最后,它还包括一些颜色样品。A给出一个如下形式的命令:“d块—板石—到那里。”与此同时他让助手看一个颜色样品,并且在说“到那里”这个词时他指向建筑工地的一个地点。相应于字母表中直到“d”为止的每一个字母,B都从板石库存中取出一块具有样品的颜色的板石,并将其放到A所指示的地方。——在其他场合,A则给出这样的命令:“这个—到那里。”在说出“这个”时他指向一块石料,等等。

9。当一个小孩学习这种语言时,他必须熟记“a,b,c……”这些“数词”的次序,而且他必须学习它们的用法。——那么,对于语词的某种实指教学也会出现在这个课程中吗?——好的,人们指向比如板石并且计数说:“a,b,c块板石。”——关于这样的数词的实指教学与“方石”、“柱石”等词的实指教学具有更多的相似性:它们不是用来计数的,而是用来表示通过眼睛可以把握的事物组的。孩子们的确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学会最初的五或六个基数词的用法的。

“到那里”和“这个”也是实指地教给人的吗?——请想象一下,人们可能会如何教人学习它们的用法!在此人们指向地点和东西,——但是,在这里这种指向可是也发生在这些词的使用中,而并非仅仅发生在这种使用的学习过程。

10。那么,这个语言的诸语词是表示什么的?——除了在其使用方式之中显示自身以外,它们表示什么这点如何能够显示自身?我们可是已经描述了这种使用。“这个词表示这个”这个表达式因此将必须是这种描述的一个部分。或者:这种描述应当表述成这样的形式:“……这个词表示……”

现在,人们当然可以将“板石”这个词的用法的描述简化成这样:人们说,这个词表示这个对象。如果现在涉及的仅仅是比如如下事情,那么人们便将这样做:去除这样的误解,即“板石”这个词指涉我们事实上称为“方石”的那种石料形状,——不过,人们已经知道了这种“指涉”的方式,也即这些词在其他方面的用法。

同样,人们也可以说,符号“a”、“b”等等表示数;如果这消除了比如这样的误解:“a”、“b”、“c”在这个语言中扮演了实际上由“方石”、“板石”、“柱石”所扮演的角色。而且,人们也可以说“c”表示这个数而非那个数;如果借此人们解释了比如如下之点:诸字母是按照a、b、c、d等等这样的次序运用的,而并非是以a、b、d、c这样的次序运用的。

但是,经由如此使关于这些语词的用法的描述彼此相似的方式,这些用法当然不可能变得彼此更为相似了!因为如我们所看到的那样,它们是完全不同的。

11。请想一想一个工具箱中的工具:那里有一把锤子、一个钳子、一把锯、一把螺丝刀、一把尺子、一只胶锅、胶、钉子和螺丝钉。——这些对象的功能是非常不同的,同样,诸语词的功能也是非常不同的(而且,在这里或那里存在着类似之处)。

自然,令我们糊涂的是当诸语词以说出的形式,或者以写出的和印刷的形式面对着我们时它们的表面形式上的齐一性。因为它们的运用并没有清楚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在我们做哲学时,事情尤其如此。

12。情况正如当我们向一辆机车的驾驶台内察看时一样:在那里有许多手柄,它们看起来在或大或小的程度上都是一样的(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它们都是要用手来拉动的)。但是一个是曲柄的手柄,它可以连续地移动位置(它是用来调节一个阀门的开启的);另一个是一个开关的手柄,它只有两种有效位置,或者是被移开,或者是被合上;第三个是一个制动杆的手柄,人们越用力拉它,车刹得就越紧;第四个是一个泵的手柄,只有在人们来回移动它时,它才起作用。

13。如果我们说:“语言的每一个词均是表示什么的”,那么借此首先还根本没有说出任何东西;除非我们准确地解释了我们希望造成哪些区别(事情尽可以是这样的:我们想将语言(8)中的语词与“没有意义的”语词——比如出现在路易斯·卡罗尔[10]的诗中的语词——区别开来,或者是想将其与一首歌中的诸如“juwiwallera”这样的语词区别开来)。

14。请设想某个人说:“所有工具均是用来修饰什么的。因此,锤子是用来修饰钉子的位置的,锯子是用来修饰板子的形状的,等等。”——那么,尺子、胶锅、钉子是用来修饰什么的?——“我们关于一个东西的长度的知识、关于胶的温度和箱子的硬度。”——通过对表达式的这种同化,我们得到了什么了吗?

15。“表示”这个词的最为直接的应用情形或许是这样的:一个符号位于它所表示的那个对象之上。假定A在建造时所使用的工具带有某些符号。如果A给助手看了一个这样的符号,这个助手便将配备有这个符号的那个工具拿来。

以这样的方式和或多或少相似的方式,一个名称表示一个东西,而且一个名称被给予一个东西。——当我们在做哲学时,说这样的话常常被证明是有用的:命名某种东西就是类似于将一个标签贴在一个东西之上这样的事情。

16。A给B看的那些颜色样品的情况如何,——它们属于语言吗?好了,人们想怎么看都行。它们不属于语词语言;不过,如果我向某个人说:“请说出‘这个’这个词”,那么你当然还会将这第一个“这个”仍然算作属于这个命题的。而它所扮演的角色完全类似于一个颜色样品在语言游戏(8)中所扮演的角色;也即,它是另一个人应当说出的东西的一个样品。

如果我们将样品算作语言的工具,那么这将是最为自然的事情,而且最不容易引起混乱。

(关于反身代词“这个命题”的评论。)[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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