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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可能世界1(第1页)

论可能世界[1]

一、世界复多性论点

我们所寓居的世界是一个包罗万象的东西。你所见过的每一根木棍和每一块石头都是它的部分。你与我也是它的部分。地球这颗行星,太阳系,整个银河系,我们通过望远镜看到的遥远的星系,以及群星和星系之间的空**的空间断片(如果有这样的东西的话)也都是它的部分。没有任何东西与我们相距如此之远,以至于不是我们的世界的部分。任何距离上的任何东西都被囊括其中。同样,这个世界在时间上也是包罗万象的。已成为久远过去的古罗马人、翼指龙、原始等离子云不会由于在太为遥远的过去,死寂的暗星也不会由于在太为遥远的将来,以至于不是这同一个世界的部分。也许,正如我本人所认为的那样,这个世界是一个巨大的物理对象;或者也许它的某些部分是隐德莱希、灵魂、灵光、神或者不为物理学所知的其他东西。但是,没有任何东西在种类上如此殊异,以至于不是我们的世界的部分——只要它确实存在于相对于这里而言的某个距离和方向上,或者确实存在于现在之前、之后或者与之同时的某个时间点上。

事物的状态,在其包罗万象的意义上,意味着这整个世界的状态。但是事物借以区分开的方式本来可以是多种多样的。我的这本书本可能按时完成。或者,如果我不是这样一个信奉常识的家伙,我也许不仅在为可能世界的某种复多性辩护,而且也为这样的不可能世界的某种复多性辩护,在正确地谈论它们时,你事实上是在自相矛盾地说话。或者我本可以根本不存在——既非我本人,也非我的任何对应物(terpart)存在。或者本可以从来不曾有任何人存在。或者物质常量本可以具有稍微不同的值,不适合生命的出现。或者本可以存在完全不同的自然规律;并且,电子和夸克本可以不存在,所存在的是这样的殊异粒子,它们没有电荷、质量或者旋转,而具有这个世界中的任何东西都不具有的殊异的物理属性。某个世界本来可以处于如此之多的可能状态,而这些众多状态中的一种就是我们这个世界所处的状态。

果真有处于其他状态的其他世界吗?我说有。我拥护世界的复多性论题,即模态实在论[2],认为我们的世界仅仅是众多世界中的一个世界。存在着无数其他世界,其他包罗万象的东西。我们的世界由我们和所有我们周围的事物所组成,无论它们与我们在时间上和空间上相距多么遥远;正如它是一个大的事物,包含着较小的事物作为其部分一样,其他世界也包含较小的其他世界的事物作为其部分。这些世界有如遥远的行星,只不过它们中的大多数要比单纯的行星大得多,并且它们并不遥远。它们也并非就在附近。它们不在相对于这里而言的任何空间距离上。它们不在遥远的过去或者未来,也不在就近的过去或者未来,它们不在相对于现在而言的任何时间距离上。它们是孤立的:隶属于不同世界的事物之间根本没有任何时空联系。在某个世界发生的任何事情也不会因致(cause)另一个世界中的任何事情。它们也不部分交叠;也许,除了内在共相之外(它们具有重复发生的特权),这些世界没有任何共同部分。

这些世界数目众多,样式各异。它们拥有足够的数量来提供这样的世界,在其中(粗略言之)我按时完成了这本书,或者我为维护不可能的事物而写作,或者我不存在,或者根本没有任何人存在,或者物质常量不允许生命的发生,或者完全不同的规律支配着带有殊异性质的殊异粒子的所作所为。存在着如此之多的其他世界,以至于事实上毫无疑问,一个世界可能处于的每一个状态就是某个世界实际所处的状态。世界如此,构成它们的部分亦然。一个世界的一个部分所可能处于的状态是非常多的,其他世界是如此地数目众多和种类各异,以至于毫无疑问,一个世界的一个部分所处的每一个可能状态就是某个世界的某个部分实际所处的状态。

其他世界与我们的这个世界是同类的。诚然,在作为不同世界的部分的事物之间存在着种类的不同——一个世界有电子而另一个世界则没有,一个世界有灵魂而另一个世界则没有,但这些种类上的区别绝不大于在单个世界——例如,在这样一个世界中,电子与灵魂在其中共存——的部分之间有时出现的区别。这个世界和其他世界之间的区别不是类型上的区别。

就其存在方式而言,这个世界同其他世界也并无区别。存在方式上的区别应该是什么样子,对此我没有丝毫概念。有些事物存在于地球这里,其他事物存在于外星体,也许某些事物不存在于特定的地方;但那并非存在方式上的区别,而仅仅是位置的区别或者所存在的事物之间的位置的缺乏。类似地,某些事物存在于我们世界这里,其他事物存在于其他世界那里,我同样也把这点看做是存在着的事物之间的一个区别,而不是它们之存在上的区别。你可能会说,严格说来,只有这个世界的事物才真正存在。我非常乐于同意这种观点,但是在我看来,这种“严格的”说法是限制的说法,(正如)说所有啤酒都在冰箱里,而忽略了所有存在着的啤酒中的大多数一样。当我们以部分存在物为对象域进行量化时,我们就漏掉了(不受限制地说)绝对地存在的事物。如果我是正确的,那么其他世界的事物绝对地存在,尽管我们很明智地忽略它们,并且限制性地以我们的世界伙伴为对象域进行量化。而如果我是错误的,那么其他世界的事物并非绝对地存在。正如罗素集(RussellSet)一样,它们仅仅根据一个错误的理论存在。那并不是以某种较低级的方式存在——仅仅根据某个错误理论存在的东西根本就不存在。

诸世界并非出于我们的创造。一个世界的一个部分制造其他部分,这是可能的。正如我们所做的那样,或者正如其他世界的神和造物主在一个更大的规模上所做的那样。但是,如果诸世界从因果上说是孤立的,那么一个世界之外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创造一个世界;而一个世界之内的任何东西也不能创造一个世界的全部,因为那将是一种不可能的自因。我们创造应用于诸世界的语言、概念、描写和想象的表现。我们制定规定,以选择某些世界而不是其他世界作为我们关注的对象。我们中的一些人甚至作出断言,说其他世界存在。但是我们所制造的这一切没有一个是诸世界自身。

为什么要相信世界的复多性?——因为这个假说很有用处,这就是相信它为真的一个理由。大家都知道,必然性可以被分析为在所有可能世界皆真,这仅仅是相信世界的复多性的第一个用处。最近20年来,哲学家提供了大量求助于可能世界以及居住于可能世界中的可能个体的分析。我发现这些记录给人的印象非常深刻。我认为很清楚,关于可能的事物的讨论廓清了逻辑哲学、心灵哲学、语言哲学和科学哲学——更不用提形而上学本身——中的许多问题。即使那些公开嘲笑这一有用的说话方式的人也无法抗拒使用它的**,尽管他们这样做时总是不无羞愧。

希尔伯特(Hilbert)称集合论的宇宙为数学家的天堂。他是对的(尽管说这话的也许不是他)。我们只须相信集合庞大的层级结构,在那里我们找到了适于满足数学的所有分支的需要的存在物[3];我们发现,集合论非常少的原始词汇经过定义扩展之后,足以满足我们对于数学谓词的需要;我们发现,集合论的极少数公理构成了足以产生构成这一学科内容的那些定理的初始原则。作为接受大量不为爪哇人(Homojavanensis)所知的存在物的回报,集合论为数学家提供了极为经济的初始词项和前提。在存在论方面付出代价之后,它在蒯因所称的意识形态方面为我们提供了某种改进。这是一项你无法拒绝的提供。价钱是合理的,理论上的统一和经济上的好处说明承认那些存在物是完全值得的。哲学家们也许乐于看到这一学科被重新建构或者重新阐释,但是正在工作的数学家们却坚持在天堂里探索他们的学科,而且他们也不会被驱逐出去。他们关于集合的复多性的论题硕果累累,这给了他们很好的理由去相信它是真的。

好的理由,我并非说它是无可置疑的。也许由于集合论具有令人无法接受的隐藏的后果——也许下一轮集合论悖论将很快出现在我们面前,所以所付代价比看起来的要高。也许为了得到理论上的好处的缘故而接受有争议的存在论的主意是一种误导的结果——一个怀疑的认识论者可能会这样说,对此我的回答是,我们对数学的了解比对任何怀疑的认识论前提的了解都要好。或者,也许我们可能会发现某个更好的天堂。有些人说,我们可以在一个可能事物的天堂里探索数学,那里充满着关于我们周围事物或者关于我们所做事情的未实现的理想化状态——如果这样的话,类似于数学中的这些事物的事物会比以前更有助于我们的目标的实现!可以想见,我们或许会发现某种方法来接受集合论——它事实上是数学家的一个很好的家园——而无须对集合作出任何存在论的承诺。但是即使这些希望成为现实,我的观点依然成立。如果上述情况确实是我们所面临的选择,那么为了理论上的统一和经济上的足够多的好处的缘故而相信有争议实体的广大领域是值得的。这一直是数学家们所作的判断,谦恭的哲学家应该对此予以尊重。

正如集合领域之于数学家一样,逻辑空间是哲学家的一个天堂。我们只须相信可能事物的广大领域,在那里我们发现为推进我们的努力所必需的东西。我们发现了用以减少我们必须作为原始概念来接受的那些概念的多样性的手段,我们可以借此改进作为我们专业关注对象的那个理论的统一和经济——整个理论,我们视为真的全部东西。什么是进入天堂的代价?如果我们希望得到谈论可能事物所带来的那些理论上的好处,获得对于它们的真正权利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将这些话语作为原本的真理来接受。在我看来,这样的价钱还是合理的,在数学的情况下,所付的代价更为适当。我们所得到的好处抵得上为它们所付的存在论的代价。模态实在论硕果累累,这给了我们很好的理由相信它为真。

好的理由,我并非说它是无可置疑的。也许利用可能事物所进行的分析就其本身而言并不成功,因此所得到的理论上的好处只是幻觉。也许由于模态实在论具有令人无法接受的隐藏的后果,所付代价比看起来的要高。也许代价并不适当:即使关于付出了存在论代价之后会得到什么样的理论上的好处,我所说的是正确的,也许那些好处不值得我们为它们付出那些代价。也许为了得到理论上的好处的缘故而接受有争议的存在论的主意是一种误导的结果。也许——这是我最感兴趣的疑问——那些好处不值得我们为它们付出代价,因为在别处我们可以用更便宜的代价得到它们。这些疑问有些过于复杂而无法在这里论及,有些则过于简单而根本就不值一提,其余的将会在本书的展开过程中加以讨论。

二、可能世界的主要特征

1。孤立性

我希望,通过说明我的世界的复多性论题旨在服务的理论目的,我已经使得大家对它有所了解。现在,我将讨论另外一些表述上的问题,并且陈述我的立场中的某些更进一步的原则。

一个可能世界拥有部分,即可能个体。如果两个事物是同一世界的部分,我称之为世界伙伴(worldmates)[4]。一个世界是所有这样的可能个体的部分论的和(mereologicalsum)[5],它们是其部分,因而彼此之间互为世界伙伴。它是一个最大的和:与它的任何一个部分构成世界伙伴关系的任何事物自身就是它的一个部分(这正是我否认诸世界部分交叠的一个后果)。但是并非诸世界的诸部分的任何和自身就是一个世界。当然,它可能仅仅是一个世界的一个部分。或者它可能由两个或更多不同世界的部分所组成;这样,它可能散布于逻辑空间之中,而非全部位于任何一个世界之内,并且它的部分可能彼此之间并不全是世界伙伴。

那么,构成一个可能世界的可能个体的和与不构成一个可能世界的可能个体的和之间的区别是什么呢?是什么使得两个事物成为世界伙伴?世界之间是如何划定界限的?为什么所有的可能事物没有组成一个大的世界?或者在另一个极端,为什么每一个可能的中微子不构成属于自身的一个微型世界?借用派瑞(Perry)的术语:可能世界的统一关系是什么?[6]

在本书的开始,当我说没有什么东西在空间上与我们相距如此之远,或者由于在太为遥远的过去或将来,以至于不是我们这同一世界的部分时,我已经给出了部分答案。这一点看来是没有争议的,并且它看起来还可以推广为:无论何时,只要两个可能个体时空相连,它们就是世界伙伴。如果它们之间存在任何距离——无论它是大还是小,也无论它是空间的还是时间的——它们都是一单个世界的部分。

这样说也许更为恰当:对于任何两个可能个体而言,如果其中一个可能个体的每一个特定的部分都与同它截然分开的另一可能个体的每一个特定的部分时空相连,那么它们就是世界伙伴。这一表述避免了可能产生的关于跨界部分论的和的部分时空联系的困难;避免了关于多重定位的共相的困难;避免了关于我们是否应该说部分交叠的事物时空相连所产生的困难。

这样说可能比看起来的样子更容易引起争议。在讨论预先决定时,我不是曾经提到过岔开的世界吗?就是说,提到过在某一时刻之前一直完全相似,尔后又彼此相异的世界吗?这不是预设了跨界的时间比较,不同世界的事件之间的同时性或者前后相继吗?不是预设了那些事件的参与者之间或者它们发生于其中的那些时空区域之间的时空联系吗?

我不这样认为。是的,这预设了跨界比较;但并没有预设跨界时空联系。

假定两个世界在某一特定时刻之前一直完全相似,尔后彼此生出歧异。我这样解释这种情况。存在着一个世界的一个初始部分,并且存在着另一个世界的一个初始部分,它们是完善的复制品。它们是最大的这样的部分:它们并不各自又被两个更大的初始部分所包括(后者也互为复制品)。在这两个部分的部分之间存在着一种对应,在这样的对应关系之下,这两类相互对应的部分也互为复制品;并且在这样的对应关系之下,相对应的部分也同样时空相连,正如整体和部分一样。因此,相对应的部分彼此之间是完美的对应物。无论你采用的是一种强调内在特性的相似性的对应物关系,还是一种强调起源的外在相配的对应物关系,甚至是一种强调历史角色的对应物关系,它们都是如此(这种情况除外,即作为复制区域的部分的某物,具有一个部分地外在于这个区域的历史角色)。例如,诸世界的时间横断面是绝好的对应物:存在着对应世纪,或者对应星期,或者对应秒。类似地,存在着对应地点:星系,行星,以及城镇。因此,在这种自然而然的对应物理论的意义上,作为这两个世界的部分的事物可以是同时的或者非同时的,可以在同一城镇或者在不同城镇,可以彼此相距或近或远。但是这些并不是真正的跨越世界的时空联系。所涉及的唯一的跨界联系是内在的相似性关系;实际上这些关系并非存在于那些准同时(或者不论什么东西)的个体之间,而是存在于这两个世界的较大的复制部分之间,那些个体就位于后者之中。

假定你发现——比如说,从一个非常可信的神谕那里——在遥远过去或者未来的某些时间,在遥远的星系上,人类历史的大部分被重演(伴随着令人感兴趣的变化)。在谈论这些重演时,你肯定会引入地点和时间上的对应物理论的比较。你可以说,这些重演之一中的某一重大事件去年发生于海丁顿——如果你也可以毫无矛盾地说它将在6。4×1012年以后,大致在人马座方向上的3。8×109光年以外发生的话。如果这样,在调和如下两件事情上你将不会遇到更大的困难:关于上一周在迪科特发生的其他世界中的事情的讨论和我对不同世界的部分之间存在着任何时空关系的否认。

因此,我们有了一个充分条件:如果两个事物时空相关,那么它们就是世界伙伴。它的逆命题更成问题。然而它或多或少是我所主张的学说。把这二者合在一起,就形成了这样一个命题:事物之间互为世界伙伴,当且仅当它们在时空上相互联系。这样,一个世界就被其部分的相互的时空关系统一起来。不存在跨越一个世界与另一个世界之间的界限的时空联系;但是在一个世界之内,无论我们怎样划界,总会有跨越它的时空关系。

第一种反对,也是一种最简单的反对,是这样的:一个世界可能由两个或者更多的完全互不相关的空间—时间所组成(如果这种不相关确实可能的话,也许我们所处的世界就是如此)。但是,一个世界所可能处于的任何状态,都是某一世界实际所处的状态,因此一个带有两个互不相关的空间—时间的世界就构成我的建议的一个反例。为了消解这一反例,我必须直接否认它的前提。我宁可不这样做,我承认自己有些倾向于认同它。但是在我看来,它并非我们模态思想的核心部分,并且不是关于何为可能的任何令人感兴趣的一般原则的一个结果。因此,它是有待商榷的。如果要在拒绝所宣称的一个单个世界内互不相关的空间—时间的存在可能性,以及(我把这点看做是选择之一)求助于一个原始的世界伙伴关系之间作出选择的话,我认为前者更值得信赖。

我无法在一个单个世界内为你提供互不相关的空间—时间,但是我可以给你一些尚可接受的替代物。一个大的、彼此时空相关的世界,可能拥有许多不同的类似世界的部分。按照假设,这些部分并非完整的世界,但是它们可以看起来像一个完整的世界。它们可能是四维的,它们可能没有界限,并且在它们之间可能存在着很少甚或完全没有任何相互因果作用。实际上,一个大的世界的这些类似世界的部分中的每一个都可能是某个真正完整世界的一个复制品。对于一个大的世界来说,至少有四种方式来包括大量类似世界的部分。每一种方式都是某个世界可能处于的状态,因此,我说,每一种方式都是某个世界实际所处的状态。

(1)一个大的世界的空间—时间可能拥有一个额外的维度。这样,那些类似世界的部分就可能沿着这一额外维度分布,就像三维空间中的一叠平地一样。

(2)类似世界的部分可能分享一个共同的空间—时间。可能存在着这样一些居民,他们在他们全部生活于其中的一个单个空间—时间里相互渗透,而同时却并不相互作用。如果这样的话,当然这些居民最好不与它们所处的空间—时间的形状相互作用,正如我们同我们的空间—时间形状所做的那样;否则,这种相互作用会使不同居民彼此之间间接地相互作用。

(3)时间具有的度量结构可以不是由实线构成的,而是由许多首尾相连地摆放在一起的实线的复本构成的。这时我们将拥有一个接一个的许多不同的时代。然而,每一个时代都将拥有无限的延续,没有开端,也没有结尾。不同时代的居民将时空相连,但他们的分隔将是无限的。或者相反,可能存在着无限多的在空间中并行排列的无限区域;这样,在不同的类似世界的区域的点之间将不得不存在着无限的空间距离。

(4)或者时间可能具有由实线构成的度量结构,正如我们通常所假定的那样。然而可能存在着无限多的、一个接一个的类似世界的时代。每一个这样的时代都可能是有限延续的,但是它们的有限可能不为其居民所知,因为随着一个时代的终点的临近,一切都加速了。假定一代居民的生命周期是十二个月,下一代是六个月,再下一代是三个月……以至于无穷多代居民生活于他们所处时代的最后两年。类似地,拥有有限直径的类似世界区域可能在空间上被包裹在一起,随着事物逐渐接近边缘,其体积无限地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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