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碎发轻飘飘地落地。小祁总抓起女人的头发,女人被眼前的一幕吓昏头,她已经顾不上零碎的的死组织头发被绞掉。
剪刀,这个房间里有各式各样的剪刀,暗红色的房间格调装置让人下意识想到鲜红的血,波斯地毯拿着刀的骑士,坐在椅子上的王爵跳出来,全都像一条绳子遏制住女人的呼吸。
她怎么都不会想到眼前会是这样的一幕,她再胆子大也不想有命挣没命花。
“怎么。不愿意?”小祁总冷笑一声,踱步到她的面前。
女人脱光衣服白花花的身子给这个暗黑系的厚重房间带来最大的白颜料投注。
小祁总突然笑了。头往后一仰,身子整个就卧在椅子里,欣赏玩味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以及落入整个房间的赤条条□□,像是在欣赏一幅画。
别人掩着性,掩着欲望对着画说着中世纪罗马的骑士精神。小祁总却不俨然,在别人耳边低语:你真虚伪。然后再无所顾忌地畅快说性,不见得这就是一个色鬼,反倒是卫道士掩得越厉害,他越要这样无所顾忌。
“我……我还能有的活吗?”女人颤颤巍巍问出了一个直白又愚蠢的问题,她趴在地上想,只要能活,那怎么都成。
小祁总体贴地将她挽住,亲昵地蹭一蹭。女人却吓得不敢动,她以为她已经是这么多人里最了解他的脾性了。
地毯舒服地被披在她的身上,从头到脚的寒意消退了几分,小祁总抬起她的头。
“乖乖,怎么还流泪了。”小祁总抹去她的眼泪,温柔地注视她。泪,咸湿的泪,晶莹的泪。
女人听着红酒般韵味醇香的嗓音在耳边低语,她知道完了,登时什么都控制不住,上面下面一起流着水。
腥臊的味道翕动鼻翼,小祁总却没表现得多恶心,反而惊喜地掀开地毯,“呀!”此刻他倒表现得像一个娇羞的少女。
他觉得没有比这更美的了,低下头去和女人接了个绵长挑逗的吻,在这种环境下接这种闻既不温馨更不色情,女人要回应不回应。
他像是第一天了解这个女人一般,你会这个,又会这个,还会那个,真的很惊喜。会的实在是太多了!
小祁总紧紧地搂着她,把地毯在她肩上捋紧,像是抱住一个无比珍视的宝物。女人感到吃痛,下一秒拥抱松开,女人却感受到吃痛遗留下来的灼痛。
她以为,她以为……
那块珍贵的波斯地毯不知何时以小小的火势不痛不痒地蔓延起来,却把人烧焦,泪被烤干,肉也被烤干。
她突然长了翅膀,一双翩跹起舞的火红的翅膀。
女人发疯了挣脱,只要他不想,她怎么挣脱也没用。她蔓延在地上抓住小祁总的皮鞋脚跟,末了求人的话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她知道她没有退路了,忍不住破口大骂起来。
“……你不得好死,玩弄我们,你下地狱,下地狱!”
“臭婊子,贱人……”她开始骂一些她贯会使的。
小祁总的脚步涩了,顿下来。
嗯,我的的确确不得好死。
我下地狱,阎王簿该怎么划分我呢?
回过头来,女人的已经被烧成一幅画,美丽的落日晚霞。
祁刑颁走过去,女人怎么都扑不灭的小火,在小祁总的皮鞋底碾灭了,他踩着她。把女人的镣铐松开,烧焦的皮肤最终也灰扑扑地和屋子一个色调。
晚霞奄奄一息了。
“天儿都快黑了,家里有饭,我不去了。”梨嵘月搬完货没兴趣开启夜生活。
小红美发的姐儿今天发了工资,笑她家里谁给她变的饭,还是家里养汉子了。她们说她们请客梨嵘月才勉为其难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