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子在梨姐只是睡了和昏迷之间博弈,迟疑之中渐渐得她感到烦躁,身体不自觉热起来。
英子没有撬开梨嵘月门的权利,她初来红浪巷的时候,就跟着梨姐。英子的秩序感和道德感放得重,梨姐一身江湖气,看不惯端着的人,所以早些时候英子对她又敬又怕。
多年相处下来,来的人走,走的人回,两人间也逐渐咂摸出点惺惺相惜的味道。这两年更是进入减速带,梨姐脾气好很多,已经把她当半个家人相处。
英子拨大声音:“梨嵘月!”
梨嵘月在梦里听见有人喊她全名,吱哇乱叫骂那人缺心眼,下意识又对应着潮有信,于是更加耀武扬威地对外骂了两句。
英子在门外只听见嘟嘟囔囔闹起来像是身体不舒服的声音。
心里建设还没做几轮,手打在门把上“嗒”的一下开了。
原来没锁门。
梨嵘月一般情况下很警觉,只要不是刻意掩盖的响动,是能把她吵醒的。
身子都没反面,随便拿起床头的东西砸了过去,轻斥但威慑冷淡十足:
“滚。”
英子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抹开身轻手轻脚回去。这是恰巧眼睛一撇,扫到床下的香薰,她有种几乎确定的预感,手快地拿起来,“姐,外面有蚊子,我也拿个蚊香。”
说完就带上门走了。
这个天哪有什么蚊子?
梨嵘月在拿东西砸人的时候就已经半醒了,迷糊之间想起砸的东西是潮有信雕刻的一个什么玩意,顿时就醒彻底了。
她和潮有信的关系现在真是到了白热化的母女阶段,随随便便一个什么导火索就可以再次引起家庭大战的地步。
潮有信小时候虽然也横,但顶多是黄豆玉米粒的拽,炸了最多变成爆米花。但现在不一样了,一整个炮仗现世,劈里啪啦跨擦就炸。
潮有信的东西未经允许不能随便碰,她晓得的,回头免不了老子要被孩子指责,掉面子。梨嵘月弯腰把东西捡起来,但一想到潮有信给她立规矩,火又蹭蹭往上冒。想着想着觉得身体热起来,她不知道怎么会到这种地步,喝了一口水压压。
她脑子里早就不是那点母女事,可火气仍旧是不下,愈烧愈邪乎,整个人像是死在海里又燥在棉花里。
不舒服。
不舒服……
她急需一点慰藉。
梨嵘月已经很久没做那档子事了,可事到如今她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把衣服敞开,火才下了一点。
干脆把手伸到两腿之间,直到把自己折腾得汗淋淋,那股子邪火才彻底扑灭,见了鬼了。
见了鬼了。
英子把香薰装到包里,一躺下就开始做梦——梨嵘月。
梦里的梨姐叫她过去,一直说热,她问哪里热,要不要看医生或者吃点药,梨嵘月说不吃,然后抓着她的手,没来及反应,指尖就贴上了那处,她半个指关节下意识就往里面微凹,往里挤。
初尝这样的甜蜜,她在梦里不得章法,急得有醒来的趋势,仍旧强迫自己溺毙在梦里。可还是醒了——
英子几乎没什么犹豫也做了,顾及着梨嵘月在里面睡觉,她不敢弄得很大声,出来的时候把被子闷住自己的头。
一墙之隔,都以为对方睡了,一个做得酣畅淋漓,一个做得意犹未尽。英子一边做一边骂学生妹手脚不干净,那个香薰绝对有问题。
天亮接到了小菊的电话。
“梨姐!有人砸店,你快来!我们都躲着不敢出去……”
梨嵘月一下子就醒了,疾速套着衣服,她习惯半裸睡。
大骂,“操!哪个鳖孙!砸我的地盘?!活多了是不是!”
她随便盘了个低尾,趿着拖鞋就去,抹把脸转头看到英子在厨房,才想起来昨天把英子带回来了。
她和英子讲了原委,两人打算一起出门。
“先垫吧一口再去,别说现在小信弄这些面点有一手。”
潮有信周末回家包完包子存在冰箱,梨嵘月饿了就热一些吃。
除了包子,还有切好的萝卜丁掰好的玉米粒和煮熟的青豆粒,下锅炒就能得到比一品楼288一份还美味的炒饭,下层有配好的汤料包,煲汤的时候放一袋味道好得不得了,并且按时令分美容美颜和祛痘消火的各种功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