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拿起裙子在身上比划了一下：“会不会太温柔了？我穿这个，不像我啊。”
“要的就是不像你。”林晗把她推进试衣间，“你平时那套干练风，见家长肯定不行。就得穿得温柔点，显得乖巧懂事。快试试。”
夏凌无奈，只好换上裙子走出来。
镜子里的人，穿着浅杏色的连衣裙，长发随意地披在肩上，脸上带着点不自在的红晕。平日里的干练和跳脱被温柔取代，多了几分文静和乖巧。
“你看，多好看。”林晗满意地点点头，“就这件了。再配双米色的高跟鞋，完美。”
夏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确实比穿牛仔裤顺眼多了。“行吧，听你的。”
买完衣服，林晗又拉着她去化妆品柜台化了个淡妆，主要是遮盖一下黑眼圈，提提气色。
折腾到十一点多，两人走出商场。
“差不多了，你快给凌寒初打电话吧。”林晗看了看时间，“别迟到了。”
“嗯。”夏凌拿出手机，给凌寒初打了个电话，报了商场的地址。
没过多久，一辆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她们面前。车窗降下，露出凌寒初那张清冷的脸。
“上车。”
夏凌跟林晗道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很干净，弥漫着和凌寒初身上一样的清冽香水味。凌寒初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浅灰色西装套裙，显然也是精心打扮过的。
“买好了？”她目视前方，语气平淡。
“嗯。”夏凌点点头，有点不自在地拢了拢身上的裙子。
凌寒初的目光在她身上短暂停留了一下，没说什么，发动了车子。
车内陷入了沉默。
夏凌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心里的紧张感越来越强烈。她偷偷瞥了一眼正在开车的凌寒初，对方神情专注，侧脸线条紧绷，似乎也有点紧张？
“那个……”夏凌没话找话，“你妈……喜欢什么样的人啊？”
“不知道。”凌寒初的回答很简洁。
夏凌：“……”这等于没说。
“那……”她又问，“你家还有别人吗？就你爸妈？”
“还有我奶奶。”凌寒初补充道，“她今天也在。”
夏凌的心又沉了一下。又多了个“奶奶”要应付。
“你奶奶……好相处吗？”
“还行。”凌寒初依旧言简意赅，“就是话有点多。”
夏凌：“……”她现在只想打退堂鼓。
车子在一栋高档别墅区门口停下，保安检查了通行证后，才放行。
夏凌看着车窗外那些错落有致的独栋别墅，心里暗暗咋舌。凌寒初家这条件，果然不是一般的好。
车子在一栋白色的别墅前停下。
“到了。”凌寒初熄火，解开安全带，侧头看了看夏凌，“别紧张，正常发挥就行。”
这大概是她能说出来的，最像安慰的话了。
夏凌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嗯。”
两人一起下车，走到别墅门口。凌寒初按了门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