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姐,请问这是你的狗吗?”项喑不理会盛斌,走向幸唯乐。
“不是…”幸唯乐下意识答到,被拽住红绳的手自然垂落,转头望向言不渝刚才在的位置。
很好,没人。
“不是它干的。我是说,它不是故意的。”
躲在人群中的言不渝见状,捂着脸不忍直视地发出嘲笑。
这话一出口,幸唯乐自己都无语。这解释也太像为自家熊孩子辩驳的家长,感觉越描越黑了。
项喑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她俯下身,手扶过萨摩耶头顶。终于等到空隙的幸唯乐解救了自己的红绳。许是动作太快,也可能是因小于正常社交距离靠近,两人的手有一瞬间的触碰。动作在空中滞留了片刻,刚刚的触感让项喑常年体温冰凉的手背留下隐隐灼热。有些奇怪,但并不反感。她向身侧毫无察觉的人说:“可是看起来很像惯犯。”
闻声,幸唯乐仰头,出现的是一张比屏幕里看起来更为震撼的脸,而这张脸正在与自己对视。她轻轻“啊”了一声,像是才反应过来,对这句话没头没尾的话不知如何作答。
“还有这群人!不知道在拍什么!”盛斌的声音越来越大。
一直没发话的叶启楼抬起手,打断了他的话:“盛斌,注意你的措辞。”
幸唯乐自知彻底逃不掉了:“对不起,导演。刚刚在玩飞盘,不小心丢到了这位先生的脚边,猫猫追着飞盘就扑上去了,我们没有想要攻击演员,非常抱歉。”
一边说着,她也偷偷看了眼身边小心翼翼和猫猫玩的项喑,那些黑粉说的耍大牌高冷一点果然是假的。我女儿明明就很温柔。
“意外?说的轻巧!狗不是故意的,你可以是故意的,你又不是头一回多管闲事!”盛斌忍不住插嘴,意有所指的狠狠瞪了幸唯乐一眼。
项喑目光淡淡扫过跳脚的盛斌,没有任何情绪的眼睛却让后者瞬间噤声。
被瞪的人姿态从容:“我只是看到这位先生打排球似乎准头不太行,是直冲着人脸上去的。我顺手拦了一下,没玩过排球,可能也打歪了吧?”
“幸小姐是为了帮我。”怀怯也连忙补充,对盛斌瞪回去,“盛斌老师,请你不要再来纠缠我了。”
盛斌脸色实在算不上美观,还想反驳,但在项喑平静的目光和叶启楼隔着墨镜也能感受到不容置疑的审视下,只好把话堵在喉咙里,憋的难受。
连想到前几天休息室内发出的巨大响声,两人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叶启楼不再看向盛斌,转而看向人群中的言不渝:“以后在公共场合遛狗,还是要牵好绳,注意安全。”
被逮到的言不渝点头如捣蒜,又挪回幸唯乐身边:“是是是,导演您说的对!我下次一定注意!”
这时一直沉默的项喑忽然动了,她微微侧身面向叶启楼:“叶导,看来是个意外。大家都没出什么事,这事就算了。”
盛斌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轻描淡写的把事情定性为“意外”了?他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另一位。
“嗯,剧组人员在外面起冲突,影响也不好。”另一位如是说道,“幸好怀怯没受伤。盛斌,既然是个意外,你就别计较了,回去整理一下吧。”
两人一唱一和的,明显就是在帮对方说话。盛斌感觉自己像个彻头彻尾的笑话,所有的指控和愤怒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无人理会,反而自己变成了一个跳梁小丑。
咬牙切齿地挤出一句:“好的,叶导。”
随后蹭的起身,带着沾满口水的名牌衣服快步离开。幸唯乐看着他那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的三角眼快瞪出眼眶,心情无比舒畅。
没了八卦的吃瓜群众很快纷纷散去了。怀怯被叶启楼请走。
言不渝手忙脚乱的翻着:“项喑女神!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可以啊,签在哪里?”大明星的声音很亲和。
“这里就行!嘿嘿。” 完全忘记自己有个项喑狂热妈粉的朋友还在旁边幽幽地看着自己。捧着签名就去抓溜走的萨摩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