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
吃完饭也就快七点了,陈逾白没待多久就要去上晚自习。
余阳暮虽然嘴上没说什么,可是那直勾勾盯着陈逾白的散发着幽怨的眼神可真真体现了他的不爽。
陈逾白在门口回头看他,去逗他:“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吗?”
“独守空房的寡妇。”
“你这什么形容词啊,”他走回去亲余阳暮,“是离不了我的粘人精。”
余阳暮偏过脸哦了声。
“我走了,很快就回来了。”
“很快是多久?”
“九点半下课。”
“啊——”余阳暮拖长了音,“我要等两个多小时啊。”
陈逾白摸摸他的脸算是安抚,然后转身走了,一点犹豫都没有。
再拖下去怕是又要踩点到了。
他刚坐下去张灿孑就从柏裘川同桌的位置上坐回来,凑近了看他。
陈逾白伸手把他脑袋推远,“你看什么呢?我对你没兴趣,余阳暮知道了要跟我撒泼打滚的。”
“我还是第一次看您这么自恋,”张灿孑一脸鄙夷,然后又说,“哎,你对象唇环还挺酷的,你说我回头打一个是不是也像他一样酷?”
柏裘川飘来一句:“他是酷,你是像街溜子。”
“那我染红毛呢?”
“他是张扬帅气,你大概率会被认成红毛猩猩。”
“你老怼我干嘛。”
“没有,陈述事实。”
张灿孑站起来去抓柏裘川后颈,一脸痴汉:“嘿嘿,别气,你怼,我就喜欢你怼我的样子,非常迷人。”
陈逾白:“贱的。”
“滚滚滚,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
“我是不懂你这犯贱,然后上赶着找骂,天天他不怼你两句你心里不舒坦,你跟他除了怼还能说点别的嘛。”
张灿孑一屁股坐回去,扭头,后脑勺对着陈逾白。前桌也趴下去了。
得,一句话得罪两个人。
上第一节晚自习的时候俩人都给他传了纸条。他先回的柏裘川,没理张灿孑。
—我跟他回不到之前,至少现在不能,烦死了,但是我又不想现在这样,我要怎么做?
—只要你想回到之前那种状态就一定能回去,不是吗?你考虑的太多了,你怕在你爸妈和他爸妈跟前露馅。怕自己会不满足只是像之前那样,会想要的更多。
柏裘川看到内容不知道怎么回复,正纠结呢,又一个纸条掉在他桌上。
—可是,为什么要选择控制,而不是放肆,既然这辈子很有可能在一起的时间就这么点,所以为什么不占为己有呢。
柏裘川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就是懵逼、疑惑。他回头满脸不解的看了下陈逾白,怎么想这话都不像是他能说出来的。不过也没细想,因为他觉得陈逾白说的很有道理,也打算这么去做。
陈逾白看了眼张灿孑的纸条,和柏裘川的大差不差,反正是同桌,他就没写回去,往那边坐近了点。
“至少在你现在这个时间段还是能给人一个名分的吧,之后好聚好散嘛,柏裘川不会纠缠的。”
心里跟着说了句,屁!他一定会纠缠。
“我要是给了名分他比现在还过分你信不信?”
陈逾白是信的,但是肯定不能说出来,“你俩现在也没多收敛,你别跟我说你俩亲都没亲过,我不可能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