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暮跟着陈逾白回了家洗完澡,躺在床上又想起来张灿孑嚎的话,突然笑了,然后就收不住了,在床上笑的滚来滚去。
陈逾白放好吹风机走过去,问他:“笑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想到了张灿孑,他……”余阳暮想找一个词来形容他,奈何词穷了,干脆说,“他很好,柏裘川也是,所有人都很好。”
他想,我们可以成为一辈子的好朋友。
那边张灿孑和柏裘川坐在台阶上。
张灿孑没想到一家人能做到这个地步,“照小竹马那么说他这莫名其妙的高二下学期转学是不是因为他那个小叔啊。”
“十有八九,我之前去办公室听班主任和别的老师聊过他之前的学校,重高,教学质量,学校环境什么的比我们不知道好了几倍,不要好环境来我们这小地方肯定是被人逼过来的。”
“他不是被他小叔拿那什么把人那什么了嘛,那这件事不就一直攥在他小叔手里,这可不是什么小事,到时候他小叔发疯捅出来,他不就进去了。”
柏裘川也想到这点,但是他又不知道怎么问,怕给人带来伤害,“我们也只能祈祷他小叔没那么疯。”
“哎,你看见他头上那个疤了没?”
“看见了。”
“第一次见他我就看见了但是没敢问,现在想想还好当时没问,”张灿孑愤愤的说,“靠!他到底过的什么苦日子,我最开始听陈逾白说他家里开大公司的还以为他是个养尊处优的小少爷,结果呢,妈的,是个要时刻警醒着,别被人暗杀了的,四处躲藏的老鼠,我感觉他还没我家仓鼠过得好。”说着他又想哭了。
柏裘川伸手顺着他后背的脊柱摸了摸算是安慰,他心里也难受,也不知道这时候还能说点什么来安慰,这时候所有安慰的话都像泡泡,甚至都不用戳,自己飘两秒就破了。
*
周末余阳暮没出去干活,窝在家里睡觉。睡醒了就给徐知赫弹个视频电话问问姐姐的近况。只是今天徐知赫没开摄像头。
“赫哥我姐在干嘛呢?给她发消息没回我。”
“工作呢。”
“哦,哥,你怎么样了?”
“我挺好的,你不用担心,这……”他话还没说完另一道男声就断了他的话。
“哥!我来啦!葭橘姐在哪呢?”
“赫哥,那是谁啊?”
余葭橘招招手让徐知赫把手机给她,她把摄像头打开对准自己的脸,“那是你赫哥弟弟,叫徐洺荛,最近给我帮忙呢。”
“哎!姐!”余阳暮从躺着变成坐着,“姐,你最近身体怎么样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拉屎拉的出来吗?还有……”
徐洺荛听他说话有点恶心赶快凑过去打断,“你这人说话怎么这么恶心,还拉屎呢,你就不能换个问法问。”
余阳暮也看清楚他的脸,问:“那你说怎么问?”
“你问便秘不就好了,葭橘姐好得很,你就放心吧,真是,年纪不大操心挺多,你就安心在那边玩吧,这里一切有我们,瞎操什么心。”
“你!”
“不是,你能把你那个红毛染成黑的吗,你这跟红毛猩猩样的,丑死了。”
余阳暮气的毛都快炸了,手指着屏幕,指了半天憋出来一句:“你给我等着!”
“哟!怎么着,还要暗杀我啊,来啊来啊,不来你就是垃圾,”徐洺荛又说,“来之前把你那红毛给我染回来,别丑到我眼睛了。”
“草你妈的!”
“挂了挂了,耽误我们工作呢,”他没等余阳暮说话就挂了电话,然后转头和余葭橘说,“放心吧,就他被气到这样,他那红毛必染成黑的。”
余葭橘笑着:“谢了。”
“小事儿。”
余阳暮气的把手机砸了,眼看着要摔下床,他又着急忙慌的扑过去把手机救起来,差点就报废了。
晚上陈逾白回来,他就黏着陈逾白问他头发好不好看。
“好看,你怎么样都好看。”
“可是有人说我像红毛猩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