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我住拳场离得也近,有什么事我也方便。”
柏裘川表情没什么变化,他一早就猜到了,余阳暮眼珠子转了转,想着他该出手了。
账是陈逾白结的,余阳暮拉着张灿孑去上厕所。
俩人就站厕所门口。
张灿孑:“你不是上厕所吧,有什么事要和我说?”
余阳暮一股脑把柏裘川藏起来的所有都倒出来。
“所以我说,何必呢?这么多年了,你痛了这么多年,他也一样,那几年,你在他心里是一个死人。”
“行,我知…咳咳!”张灿孑红着眼眶,一瞬间说不出来话,“我知道了。”
余阳暮准备把柏裘川和张灿孑送回去的,被张灿孑拒了,他也没强求,和陈逾白走了。
*
张灿孑拦了一辆出租车,拉着柏裘川,他报了拳场的地址就没再说话。
柏裘川低头看着抓着自己的那只手用力到青筋暴起,还有些抖,立马就猜到是余阳暮和他说了什么。
“张灿孑。”
“嗯。”
“去拳场干嘛?我不想看你打拳,我对这个没兴趣。”
张灿孑没说话,其实是他不太敢开口,怕一开口就能被听出来哭腔,一直扭头看窗外。
“你知道什么了?”柏裘川心里也虚,他不知道如果自杀的事儿被他知道了,他要怎么安慰,这事儿要怎么过去。
“……”
张灿孑一直忍到从拳场收拾完东西,然后提着包和行李箱踏进柏裘川的房间。
“不是说……”他话没说完就停下了。
张灿孑哭了。
他就那么看着自己,睁着眼睛,眼泪哗哗往下流,顺着下巴流到脖子,最后进去衣领。
柏裘川慌张的抬手想给他擦眼泪,却被抓住手腕,右手的伤口被人的大拇指摩挲。
他听见他哭着问:“疼不疼啊?”
“肯定很疼…怎么办啊?对不起,对不起,是我不好,都怪我…”他说着说着就有点说不下去了。
柏裘川给他擦眼泪,“不要哭,都过去了,我现在好好的,都过去了,不要哭了,好吗?”
“没过去,你根本就没过去,昨天晚上你那个样子明明就没过去…”张灿孑伸手抱他,“我不会走了,再也不会了,我们两个人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就这样,只有我们两个,我们好好的,好不好?”
“好,我们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