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阳暮也没想到再找到陈逾白之前会先碰上张灿孑。
一个小时前。
余阳暮下班,他不想回家,坐久了打算四处转转,顺便找找陈逾白,转到一个小道子里面,抱着好奇心走进去,隐隐约约听见嘈杂的声音,但是没有看见人。
这时候从旁边一个门里被抬出来一个男人,满脸的血,他一脸平静的问他们:“这里是做什么的?”
“我们这儿是地下拳场,你是来看比赛还是打算打拳?”
“我看比赛。”
“那好,你跟着我进去吧。”
“好。”
那人对着其他人说:“快把他送进医院,别闹出人命了,”然后领着余阳暮进去了。
他进去也只是觉得这地方挺适合陈逾白挣钱的,毕竟他还在工地搬过砖。
擂台上正在进行比赛,他扫了一眼就转开视线,然后觉得有点熟悉又转回去,盯着台上其中一人看了好久,他不敢相信那个脸肿了一半,嘴角还有丝丝血迹,满脸疲惫的人会是他认识的张灿孑。
他不敢认。
张灿孑在台上余光看到一抹红色,脑海中立马浮现那个惨到不行的人,还没等他去看一眼就被一拳打中面中,一瞬间的事鼻子开始流血。
靠!好疼。鼻梁不会断了吧。
他输了。
余阳暮追着去了后面,拿出纸递给他。
张灿孑抬头看他,发自内心的笑了,“嘿!还真是你啊,”他把余阳暮从头到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没事就好,你当年走的太突然,陈逾白又什么都不和我们说,我和……”他突然停顿,“我们都担心的要死,不过现在看到你没事就好。”
“去医院吧,然后一起吃个饭?我还没吃晚饭。”
“行啊!”张灿孑像以前那样搭上他的肩,兄弟好的一起出去。
去了医院检查余阳暮才发现张灿孑这人身上几乎没什么是好的,很多伤都拖着没有来看,不过万幸这时候来治疗不算太晚。
“你怎么回事?受伤了也不来医院?”
“我家里需要很大一笔钱,我可以自愈。”
“你……”余阳暮叹了口气,“这次医药费我帮你垫,记得要还我的。”
“谢了。”
出了医院也没走多远,就近找了家餐馆吃饭。
“为什么辍学?”余阳暮问这话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只是对朋友处境的关心和疑惑。
如果是别人可能不会问的这么直白。
所幸张灿孑知道他的性格,也就直说了:“高三的时候我爸做生意亏了,然后我妈因为太担心出门的时候没注意被撞了,去世了,我爸受不了直接晕了,生活不能自理,现在还在医院呢,家里只有我了,所以我就凭借一己之力撑起这个家,牛逼吧。”他说完特骄傲的挑挑眉。
“我看你是傻逼。”
余阳暮又说:“柏裘川也在宜芗市,你见过他吗?”
“没,我辍学之后就没联系了。”
“是你单方面不联系他,还是你俩互相不联系?”
“我单方面不联系他。”
“哦。”
张灿孑还想着他能在问问原因,他也好找个人说说,省得憋的也忒难受了,结果他就一个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