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的天气还是好好的,谁知道周六一起来就看见外面哗啦哗啦的下着暴雨。
余阳暮:“……”他真的怀疑这破天气在和他作对。
又在家里窝了一天。
第二天天晴了,余阳暮拉着陈逾白去理发店补色。
陈逾白:“疼吗?”
“不疼。”
余阳暮又说:“今年过年我们一起过吧。”
“你不回去了?”
“不知道回不回,”余阳暮从镜子里看他,“就算回去也要把你带上,你可别想再甩开我。”
“好。”
回去以后他俩就窝床上睡觉。
*
睡着睡着突然听见“哐当”“嘭铛”的动静,直接给余阳暮吓醒了。
陈逾白也听见了,他下床去看,门倒在地上,旁边还有木头渣子。
“你是?”
“余阳暮呢!”
余阳暮出来:“你谁啊!”
“徐洺荛。”
“你怎么来了?”
“跟我走。”
徐洺荛没时间和他多说,拉着他就往楼下跑,把他塞进车里,拿了个帽子给他戴上,挡住他那显眼的红毛,一脚油门扬长而去。
陈逾白还站在原地发愣,这时候又上来三个壮汉,把这房子里面属于余阳暮的东西全部拿走了。
他就站在那里,看着那几个人搬东西,最后那几个人也走了,只留下他和被翻的乱七八糟的屋子。
外面天都黑了他才接受余阳暮突然离开的事实,站的太久腿都麻了,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动作。
看着一片狼藉的屋子想着动手打扫干净,说不定哪天他就回来了。
徐洺荛在几个小时之后终于在服务区停下,他从后座拿了一个黑色的包,里面有两张机票,一部手机,一张银行卡和一个推子。
他一手拿着推子,一手拿掉余阳暮的帽子,直接把那一头红毛推了个干干净净,全程余阳暮都没有反抗。
之后他又开车绕路去了机场,直到飞机起飞他身边的男生都没说一句话。
他拧开一瓶矿泉水给他:“想问什么就问吧。”
余阳暮抬头看他,他还戴着那个帽子,眼睛特别红,哑着声音道:“我姐怎么样了?”
“对不起。”
他没再多余问徐知赫,他姐都已经生死不明了,赫哥又能有什么好消息。
他转头看向窗户外面,右手死命掐着大腿不让自己掉眼泪,牙齿把嘴唇都咬的发白,整个人都在小幅度的颤抖。
徐洺荛给他盖了条毛毯,又把帽檐往下压了压。
余阳暮还是没憋住,哭了。
*
下了飞机他跟着徐洺荛走,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晚上十一点。
他在电话号码输入陈逾白的手机号,最终还是没有打过去。他小叔会查到陈逾白的,然后查到自己,不能暴露。
休息之前他问徐洺荛:“我们多久能回去?”
“很快就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