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看他一眼，未置一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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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花镇市街。
三人并排站在街上，江菀腰挺得直，满脸得意，给人一种他要找麻烦的样子。
云归看着他：“你别乱来。”
江菀哼笑两声：“自然。”
今天他可是动力满满，先是找了几个路人问清陈郎家在哪儿，顺便回答了一下石风关于谁是陈郎、为什么要找陈郎等问题。
“还记不记得我们昨天吃饭，隔壁桌说陈郎的奶奶曾经被山神抓走过？”
石风眨眨眼，与其说这个，他倒是对昨天饭店的鸡腿印象更深。但如今，几人的目标也十分明确。
他们一路打听到陈家，只见一老婆婆已经坐在门口，与其说是早预料到有人会来，倒不如说只是在等风。
“婆婆好啊。”江菀打招呼道。
老婆婆被风吹得舒服，将食指抵在唇边嘘了一声，而后又招手让江菀他们过来。
江菀蹲身，老婆婆凑到他耳边，轻声说：“听说，城里的知县要来。”
江菀朝老婆婆看去一眼。
老婆婆眯起眼，接着道：“听说，龚家的鱼做得太咸了。”
“……”
如此前言不搭后语的话要怎么联系到一起？
江菀腿蹲得有些麻，他微微站起身，问：“老人家——”
“听说……”老婆婆严肃道。
江菀一愣，感觉她要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听说，不耐心听完的人，今晚睡觉会尿床。”
“……”
就在他准备咬咬牙把老婆婆的话听完时，不远处又走来一名青年，便是他人口中的陈郎，他见到江菀几人，连忙上前。
“你们是谁？”
云归这时道：“我们来调查镇上女子失踪一事，有几个问题想问下这位老者。”
陈郎听罢，明白道：“二位说的是山神娶妻吧。这事，目前巡检司正在调查，二位不必……”
老婆婆听到这儿，背微微向后仰，连噢了两声，这才道：“这件事啊，已经过去很久了。”
几人目光齐齐朝她看去，江菀问：“那当年的事您还记得吗？”
陈郎有些为难，本想上前，老婆婆却缓缓睁开眼，露出一双浅色的瞳孔。只听她道：“一条街，一条和这里一样的街，我就走在那条街上。那天下着雨，天是黑的。”
江菀一愣，接着问：“然后……？”
老婆婆这时又闭上眼，打了个哈欠，似乎没了说下去的心情。
云归和江菀同时皱眉，为何突然缄口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