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默然。确实太过巧合。
“我开个方子,娘娘让人悄悄去抓药。”张昭仪提笔写下一张药方,“先调理看看,若有好转,便知端倪。”
我接过药方,交给锦书去办。
当夜,李妃服了张昭仪开的药,果然睡得安稳些,热度也有所减退。
我心中稍安,却更加疑惑。若真是有人下手,会是谁?目的又是什么?
三日后,王修仪来我宫中。她带来一盒安神香,说是特意为李妃调制的。
“这香能安神定惊,对贵妃的病或许有益。”
我接过香盒,清香扑鼻,确是上品。
“妹妹有心了。”
她浅浅一笑:“举手之劳。”顿了顿,“娘娘可知,太后年轻时的旧事?”
我抬眼看她:“愿闻其详。”
“太后当年还是德妃时,也曾有过一个孩子,可惜未满月就夭折了。”王修仪声音平静,“那时先帝正值盛年,宫中妃嫔众多,明争暗斗从未停歇。”
我心中震动。这事我从未听说过。
“那孩子。。。”
“据说是个皇子,生得十分可爱。”王修仪目光悠远,“德妃娘娘悲痛欲绝,病了大半年。后来先帝怜惜,常去她宫中坐坐,这才有了如今的皇上。”
我默然。原来太后也曾经历过丧子之痛。
“妹妹为何告诉我这些?”
她看着我,目光澄澈:“只是觉得,历史总是惊人地相似。”
她行礼告退,留下我独自沉思。
太后丧子,先皇后小产,李妃病重。。。这深宫中的女子,似乎总逃不过这样的轮回。
当夜,我梦见一个婴孩在哭,哭声凄厉,令人心碎。我循声走去,只见先皇后周氏抱着一个襁褓,站在梅树下。
“娘娘,”她对我微笑,“我的孩子冷。”
我惊醒,一身冷汗。
窗外月色正好,清辉洒满地面。我披衣起身,走到院中。夏夜的风带着热气,却吹不散心中的寒意。
“娘娘。”锦书跟出来,为我披上外衣。
“锦书,你去查一件事。”我低声道,“查查太后当年那个孩子,是怎么没的。”
她面露难色:“娘娘,这事过去太久,怕是不好查。”
“尽力就好。”我道。
她领命而去。
三日后,锦书带回消息:太后之子是突发急病夭折的,太医院记载是“先天不足,急惊风而夭”。
“就这些?”
锦书点头:“当时的太医早已不在人世,伺候的宫人也大多遣散了。”
我挥退锦书,独自坐在窗前。先天不足?太后身子一向康健,先帝也正值壮年,孩子怎会先天不足?
这其中,必有隐情。
七月中,李妃的病情突然加重。